朝沅的动作其实很快,在牧子期出声之前,他腰间的玉带已经被朝沅扯了下来。浅蓝色的丝质外衫顺滑地耷拉下来,露出了里侧紧致削薄的曲线。

    之前朝沅觉得牧子期更像是画中仙,可如今觉得,画中仙不过是死物。眼前这如玉端方的美男子,只能用眼去看了,才能体会其间美好。

    单是靠笔墨,如何能描绘出这般风景?

    朝沅的声音带了一丝蛊惑,她凑近了他,轻声问:“朕喜欢帮你宽衣,你确定要拦着朕?”

    她的声音轻轻地响彻在耳畔,牧子期心跳都漏了半拍。

    直到朝沅扯开他里面内衫之后,牧子期才终于忍不住唤她:“陛下……”

    这如秋波般动人的曲线,还真是让朝沅移不开眼。

    要不是白日里事务繁杂,朝沅恨不能就做个昏君算了。

    怪不得有诗文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当初读到此处,朝沅只觉得这般昏君实在是太不像话。

    如今她也渐渐理解,那些昏君为何会因一时之欢,将家国都抛诸脑后。

    如此姿容,朝沅也恨不能日日夜夜都与他在塌上相欢。

    忍住!不能做昏君,她发过誓,这一世不会重蹈覆辙。

    朝沅将牧子期拉到床上之后,又亲自给他点了安神香。

    “好好睡一觉,何时起都可以。在御前伺候的活儿,你可以慢慢学,朕并不着急。”

    牧子期紧抓着被子,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朝沅,小声问:“那男教习那边?”

    朝沅噗嗤一声笑了:“已经安排下去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学,跟芒望说一声便可。不过,这个也不急,你生涩些,也可以。”

    朝沅离开之前,才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句:“方才有人同朕说,你去了朝阳宫,还惹了王君不悦,可有此事?”

    牧子期正要起身回话,朝沅却一把按住了他:“躺着说。”

    牧子期这才道:“臣见罪王君,请陛下恕罪。”

    朝沅挑了挑眉,也看不清什么情绪,只是问他:“王君都同你说什么了?”

    牧子期沉吟稍许,这才道:“王君夸臣侍奉得好,他想要让臣教教他,如何侍奉陛下。”

    朝沅轻嗤一声:“只有这些吗?”

    牧子期忽然顿住,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