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么东西被砸落在地上,郝燕不由站起来,里面又传来了水龙头拧开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的。

    她轻抿嘴角。

    秦淮年这次的洗手间上的很漫长。

    桌上的汤都有些变凉了,他还没有出来。

    郝燕等不及刚要走过去,洗手间的门被秦淮年推开,额前的短发都湿了,似乎是洗了把脸,高挺的鼻梁上不知是汗还是水。

    脸色非常的白,眼底仿若有细长的红血丝。

    秦淮年平时都是给人温文尔雅,而且极有气场,此时却有种颓废的感觉。

    郝燕怔愣。

    她伸手握住他的,发现体温尤其的低,紧张又关切的问,“脸色这么白,手又这样冰凉,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秦淮年眸底有暗影掠过,唇角勾动,“有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郝燕见他语气轻淡,表情却仍是很担心,“秦淮年,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那么夸张!”秦淮年低笑,拉着她重新坐会沙发上,“刚刚突然胃里有些不舒服,泛酸,可能胃病犯了,所以不太舒服!”

    郝燕秀眉皱起,“我怎么不知道有胃病!”

    秦淮年解释,“都是上学时候的事情了,那会儿刚到国外留学,吃不惯那边的东西,所以闹出来的毛病,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犯过了!这次也只是稍微有些反酸,没事的,吃点药就好了!”

    郝燕懊恼,“对不起……”

    她想起来任武说过,秦淮年曾经有过一次胃出血。

    突然觉得自己很不称职,内疚又自责。

    秦淮年笑着捏她的耳垂,“说什么傻话!”

    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不能再吃了。

    时间有限,没有办法回家煮一锅软糯的米粥,只能拜托艾琳出去买一份。

    郝燕亲手看着秦淮年将粥喝完,又亲自喂了他吃下胃药,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她双手扣着他的大手,感觉他掌心回温后,眉眼舒展了些,“秦淮年,中午暂时吃这个,晚上下班我早些回去,给煮米粥喝!”

    秦淮年停顿了下,缓缓道,“今晚我可能临时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