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芷往门外张望了一下,问道“抒饶没来?”

    “她早早就在犯困,这会儿睡下了。”

    沈从微见她也在刺绣,便拿起草样看了看。

    “怎么这几日都在睡?”张清芷还有几针就收了尾,将灯吹熄,两人就借着月光聊天。

    “夜里睡不着,白天想睡,又闹得慌!这是芙蓉的花样?”

    “嗯,绣给抒饶的,好看吗?”

    “好看,娇艳欲滴,却又清新脱俗。”

    “你这话说起来格外矛盾,但正是因为这样矛盾的比喻,像足了谢抒饶。”

    沈从微内心憋闷的一口气长舒出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在心中不断斟酌,才来开了口。

    “你也是急极懂她,才会绣出这班般适合她的花样。”沈从微检查窗外,继续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如果一个人想的话,又怕不够准确。”

    “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大哥是否与你说过有关于抒饶与谢三哥之间的事?”

    “几乎不,这些时我与他刚相遇,又一直气他恼他,所以没怎么去聊有关于其他人的事情。”

    张清芷见她十分谨慎,如实说道。

    “我再三思忖,加上近日的观察,我发现抒饶怕极了谢三哥。”

    “这挺正常,我看你对沈大哥也是一副惧怕的样子。”

    “对,我起初我是这般认为,但是抒饶不一样,她害怕但她又在强迫自己巴结他,说服自己对他好,甚至连这些都在算计,就跟郎中抓药一般精准。”

    “生怕一个不准,便要了人命?”

    沈从微小鸡叨米式疯狂点头,同意她所说。

    “你觉得这是一对正常的兄妹该有的状态吗?”

    “从微,他们本就不是一对正常的兄妹。你可能也听说过那些传言,世人皆认为谢家二小姐是个爱慕兄长、败坏家声、不知廉耻之人,这些并非空穴来风,传言定有理可依。”

    “可……”沈从微蹙眉就要反驳她。

    张清芷知道她急了,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