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抒饶猛然坐起,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坐在床上发呆,突然听到窗外有一些动静。

    “翠竹?”她以为是翠竹在外面守着。

    窗子被打开,她还有些懵,皱着眉头叭叭嘴,“翠竹,渴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从从窗子外翻身闪现进来,“是我!”

    “啊……”谢抒饶还在发癔症,昨天睡得太晚了,又梦到那个“死男人”了,其实心里有一股火气的。

    不承想这个“死男人”正好出现了,反手就是一个枕头扔过去,谢抒显刚站稳,接过枕头又扔了回去,砸得谢抒饶晕头转向的。

    “你疯了啊?我还是个宝宝。脑子都还是流质,砸傻了怎么办?”谢抒饶不满道。

    “闭嘴,喝水!”一杯水塞到了谢抒饶手里。

    “闭嘴还怎么喝水!”一边怼他,一边一口将所有的水喝了干净。

    昨晚上谢抒饶他们四个已经做好了要熬夜的准备,没想到沈从炻不一会儿便赶了回来。

    一推开门便不顾众人将清芷抱住,张嘴就是表态将这里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便带她远走高飞,隐于市做一对平凡夫妻。

    谢抒饶对于他的表白有些震惊,毕竟沈从炻是沈家的大公子,论才气论谋略都与谢抒显旗鼓相当,那么他这样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所有,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沈从微对于她大哥这样的言语却没有表示任何的质疑。

    因为从小到大她的大哥只要想做什么便一定会做到,只要说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这是毋庸置疑的。

    谢抒饶带着沈从微和喻言离开,给了这俩人足够的空间去化解今天晚上的误会和矛盾。

    又派人将喻言送回了院里,虽说是不安,但是这样的情况她也没有办法再做任何事,便跟沈从微各自回房。

    辗转反侧就到了现在,一个梦惊醒。

    “三哥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是跟这沈大哥学了一身爬墙的本事吗?”谢抒饶这会儿又是不清醒的任性状态,怼字上头,控制不住。

    “你做噩梦了?”谢抒显见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袖中掏出手帕递给她,帕子上依旧有个显眼的显字。

    “这一晚上这般受刺激,不做噩梦才有鬼!我这个人胆小怕事,又经不得吓,一遇到事儿,自然就会多虑。”

    说完这话,谢抒饶又想扇自己一巴掌,干嘛呢?掏心掏肺的毛病怎么当他的面就改不了了!

    “张家小姐之事你自然不必再多想,从炻会安排妥当,昨晚你做的很好!”

    “发奖金吗?”谢抒饶一想到钱,就心疼起来,昨晚她算不算散尽家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