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退至陆柏身旁,低头看了眼他的伤势,发现那枚石子竟然生生嵌在陆柏的眼眶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目光阴鸷地盯着那女子道:“你是何人?”

    “不是你们嵩山派说我们是魔教中人吗,即是如此,我们怎好拂你们的意,不做些魔教之人该做的事。”

    听她这样一说,众人反而不觉得她是魔教之人了,到觉得他们不过是气嵩山派不问青红皂白地污蔑于她。

    毕竟同魔教斗了这么多年,那些有名有信的人物他们都知道,还真不曾听过和这三人能对的上号的人物。

    阮如苏轻轻一笑,将手中鹅暖石向上抛了抛。有陆柏的遭遇在前,丁勉和费彬二人便立刻躲到刘家家眷身后。

    哪想阮如苏不过是虚晃一招,那鹅暖石又重新落回她手里。而费彬丁勉两人的丑态,却是实实在在被众人瞧个分明。

    有些直脾气的人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想到这二人的脾气,忙将笑声止住,偷偷捂嘴。而圆儿却是不用忍的,她指着两人,笑得好不快活。

    “两个缩头乌龟!”

    丁勉和费彬再也顾不上刘正风的家眷弟子,拼了命的向三人攻来。没人看清那女子是如何抽的剑,只见她身影变换极快,手中的剑时而如鞭抽在二人身上,时而如石重重击在两人胸口。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三人的缠斗。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一个黑影悄悄从刘家众人身后略过。

    反而是阮如苏注意到了,她用剑将二人打下,开口唤道:“阿峰。”

    一柄剑突然从她身后掷出,稳稳插在丁勉的胸膛上。这一下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五岳剑派众人想救都来不及。

    “多嘴之人既然已得了惩罚,我等就告辞了。”阮如苏根本不给众人反应的几乎,将一颗珠子丢在地上,只听轰的一声,烟雾笼罩,无法视物。

    待浓烟散去,无论是那神秘的三人和他们带来的大汉,还是刘正风一家,全都没了踪影……

    刘正风看着自己的孩子们和几个弟子,颤声道:“好孩子,如今我在江湖中已是声名狼藉,你们跟着我,反而没有出头之日,不若就此离去,反而能寻得一线希望。”

    “爹!”“师父!”几人心知他是怕连累了他们,急切地想表明心迹,却被刘正风抬手止住。

    他看了一眼就他们出来的那人,叹气道:“我意已决,你们自去吧。”

    待那几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那人方才开口,叹道:“是我连累了你。”

    “曲大哥,我俩以乐相交,我知你并非那等作恶多端之人,反而心思明澈远胜那些沽名钓誉之辈。只可惜生在江湖,你我都身不由己,何来连累之说。”

    原来这黑衣老者竟然是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他本欲同刘正风一样退出江湖,从此专研音律,不再插手江湖之事,没想到,却是如此下场。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瀑布的水流不停歇地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就像一首磅礴恢宏的曲子,将令狐冲从梦中震醒。仪琳见他醒来,别提多高兴,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笑得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