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日阿洪深邃的眼睛眯的狭长,负手看向她,淡淡道:“何以见得?总不会是这天空告诉你的吧。”

    彤嫣没有回答。

    她环顾着整个院子。

    宽敞精致,看起来应该是一处不小的宅子。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鸟儿鸣叫异常清晰,可见不是在闹市,连城郊也算不上,看来这座宅子的四周附近没有其他的人住,又或者旁边的宅子都是空的。

    想到昨天有人来盘查已经是五更了,由此可以推测,这里定然不会是京师城内了。

    而且此处没有人烟喧闹,鸟声尤甚,彤嫣猜测,这里应该是一所田庄。

    只是,京师城外的田庄多了去了,她纵使猜到了也没什么用。

    雍王一筹莫展的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紧锁着眉头。

    自彤嫣消失以来,雍王的人和昭阳苑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往外透露,只说郡主生病了,所以无论是雍王妃还是其他两位郡主都毫不知情。

    雍王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那一向威武的脊背,也微微的有些佝偻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究竟是什么人掠走了嫣儿,查遍了整个顺天府也没有找到一丝痕迹,连指派给彤嫣的两个暗卫都凭空消失了。

    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王爷,魏国公世子求见。”

    雍王眼中噌的冒起一丝光亮,身子微微前倾,伸出一只手掌微颤,盯着那侍卫连声道:”快,快让他进来!”

    侍卫忙去前面的花厅,将程淮请了过来。

    程淮快步过来,老远的就看见雍王背着手站在月门前,眼中满是期待的张望着。

    程淮心里一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英武一世的雍王也有这样的时候。

    “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消息?”不等程淮站稳,雍王就连声发问道。

    程淮行了一礼,不敢耽搁,直言道:“我推测那布庄有问题,所以已经派人将布庄的人都看管起来了,正在调查这些人的背景。”

    “可彤嫣不是已经从那布庄里出去了吗?”雍王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那只是布庄的人和布庄附近的人所说,依徐小姐所言,最后见到彤嫣是在那锦绣布庄。毕竟彤嫣一直带着帷帽,两个丫鬟,外人不认识也只是匆匆一瞥,记不清什么样子,只知道面容清秀和衣裳的颜色,所以这里面恐怕大有蹊跷。”

    程淮略微一顿,又道:“再说彤嫣那日是被徐小姐叫出去的,本来没有出行计划。从布庄出来,她孤身一人,无人作伴,对京师不熟又怎会去他处玩乐,而且据那些目击者描述,彤嫣是往南去了,那时已经临近正午,她肚子空空定要用膳,唯有一个熟悉并且合胃口的酒楼万客来却在布庄的北边,她又怎么会往南边走去呢?”

    雍王顿时一惊,喃喃道:“言之有理啊!”他激动的拉着程淮,“贤婿,可有问出些什么,可是已知彤嫣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