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繁眼角抽了抽，还真没料到唐棠的拒绝这么直白。他想说自己早就订了餐厅，但有些话憋了太久，真到了要和盘托出的时候，反而怂了。
“那要不然，去你家吃？”他试探着问，又怕再次被拒，补充道：“我不是一直没见过你家那只大头猫吗，这儿离你家近，我去看看我干儿子。”
唐棠点点头：“也行，你叫外卖吧。”
余繁随口接道：“我好心来陪你呢，你还欠我两顿，你点。”
“……”
两人你说一句我怼一句就这么走远了。
路边一辆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车里，季桐盯着唐棠逐渐模糊的背影，心脏好似被人轻轻拎起又重重抛下，如此循环往复的，做自由落体运动。
许久，他闭上有些酸胀的眼睛，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再睁开时，中控台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看一眼来电人，没接。
余光看见放在副驾的香槟玫瑰，季桐哑笑一声。
每个人都走在向前的道路上，更何况是一个攒够了失望离开的人。
李放的电话又打来，季桐按下接听键，说：“我去你那喝点。”
——
平安夜李放的酒吧热闹非常，这几天他还趁着节日搞了个主题派对，入场的人身上必须有红色或是绿色的元素。门口新招的带客小哥看着走过来的季桐一身黑白灰，伸手拦住了他：“先生您好，我们酒吧这几天的规定是身上必须携带红色或者绿色的东西才能入内。”
季桐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给李放打电话。
李放实在是忙，隔了好一会才得以抽身，出来就见季桐一个人靠着栏杆，敛眉垂目，神色难辨。微弱的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风一吹，大截烟灰掉落，灰白色的烟雾消散在夜色里。
李放走上前大喇喇锤了季桐一拳：“走，今儿我请客。”
霓虹扫过喧哗街道，车流如织。季桐沉默片刻，把烟熄灭，跟着李放走了进去。
坐在二楼的小吧台前面，李放识趣的什么也没问，绕到台后的玻璃柜拿出一瓶自己藏的酒。问道：“今天可是周二，喝不喝？”
“喝。”季桐言简意赅，接过李放递过来的杯子，仰头一气儿喝了。酒精划过喉管，一阵辛辣，呛得他咳了两声。强压下胃里的灼烧感，季桐说：“继续。”
李放有点心疼自己的宝贝酒，在季桐喝完第三杯后试探着说：“吃饭了吗？要不我让楼上给你炒两个菜？”
季桐摇摇头，掏出烟盒，敲出一根烟：“你要吗？”
“不是，我说，”李放放下酒瓶，胳膊肘撑在吧台上：“你这情况本来就特殊一点，咱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要是回回都这样喝，”他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我一会就在门口立一块牌子，上面就写，季桐与狗不得入内……”李放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季桐手里捏着一张名片。他想抢过来看清楚，扯了半天还是被季桐死死攥住，于是李放只好扭着脖子透过指缝儿看了个大概：
CTO余繁。
“那要不然，去你家吃？”他试探着问，又怕再次被拒，补充道：“我不是一直没见过你家那只大头猫吗，这儿离你家近，我去看看我干儿子。”
唐棠点点头：“也行，你叫外卖吧。”
余繁随口接道：“我好心来陪你呢，你还欠我两顿，你点。”
“……”
两人你说一句我怼一句就这么走远了。
路边一辆不知道停了多久的车里，季桐盯着唐棠逐渐模糊的背影，心脏好似被人轻轻拎起又重重抛下，如此循环往复的，做自由落体运动。
许久，他闭上有些酸胀的眼睛，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再睁开时，中控台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看一眼来电人，没接。
余光看见放在副驾的香槟玫瑰，季桐哑笑一声。
每个人都走在向前的道路上，更何况是一个攒够了失望离开的人。
李放的电话又打来，季桐按下接听键，说：“我去你那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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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李放的酒吧热闹非常，这几天他还趁着节日搞了个主题派对，入场的人身上必须有红色或是绿色的元素。门口新招的带客小哥看着走过来的季桐一身黑白灰，伸手拦住了他：“先生您好，我们酒吧这几天的规定是身上必须携带红色或者绿色的东西才能入内。”
季桐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给李放打电话。
李放实在是忙，隔了好一会才得以抽身，出来就见季桐一个人靠着栏杆，敛眉垂目，神色难辨。微弱的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风一吹，大截烟灰掉落，灰白色的烟雾消散在夜色里。
李放走上前大喇喇锤了季桐一拳：“走，今儿我请客。”
霓虹扫过喧哗街道，车流如织。季桐沉默片刻，把烟熄灭，跟着李放走了进去。
坐在二楼的小吧台前面，李放识趣的什么也没问，绕到台后的玻璃柜拿出一瓶自己藏的酒。问道：“今天可是周二，喝不喝？”
“喝。”季桐言简意赅，接过李放递过来的杯子，仰头一气儿喝了。酒精划过喉管，一阵辛辣，呛得他咳了两声。强压下胃里的灼烧感，季桐说：“继续。”
李放有点心疼自己的宝贝酒，在季桐喝完第三杯后试探着说：“吃饭了吗？要不我让楼上给你炒两个菜？”
季桐摇摇头，掏出烟盒，敲出一根烟：“你要吗？”
“不是，我说，”李放放下酒瓶，胳膊肘撑在吧台上：“你这情况本来就特殊一点，咱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要是回回都这样喝，”他鼻子里哼出一声：“那我一会就在门口立一块牌子，上面就写，季桐与狗不得入内……”李放话说到一半，抬眼看见季桐手里捏着一张名片。他想抢过来看清楚，扯了半天还是被季桐死死攥住，于是李放只好扭着脖子透过指缝儿看了个大概：
CTO余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