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和叶玲珑以及张小媚,在医院病房里谈笑风生,三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开心。

    相比之下,《南华都市报》的总编室里,这几个人可就没这么洒脱自在了,一个个神经紧绷。

    此时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洛璃的电话还是没能打通。

    “这个洛璃,也太小孩儿脾性了吧?说关机就关机?”黄勇为社长坐立不安地报怨道,如果这次事情办砸了,他跟石永道的关系可能就要出现裂痕,那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他此刻对洛璃一直关机,非常恼火。

    “黄社长,你再耐心等一等,我这会儿想起来了,洛璃上次挂电话的时候说过,会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等我最后的消息。我估计再过一会儿,她准会开机。”总编一边继续拨打洛璃的电话,一边劝慰黄勇为。

    石永道派来协助报社的心腹石奎山倒是要冷静许多,他此刻正趴在一堆传真资料上,认真地查看洛璃此前传给总编的相关资料,还有那些所谓的照片以及视频截图等证据,还有各种打着鼎风旗号足以以假乱真的帐目和报表。

    石奎山越看越紧张,额头上直冒冷汗,踌躇片刻,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石永道的电话。

    虽然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钟了,石永道和妻子柳月红仍然没有丝毫睡意,两人在房间里正瞅着一份令人不安的“礼物”愁眉不展,旁边还侍立着两名威武雄壮的保镖。

    庆生晚会结束后,他们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等女儿石露薇回房睡觉后。石永道为了女儿的安全。让保镖先去悄悄地拆验那些客人送来的礼物。

    在那些堆积如山的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盒当中,一名保镖找出来一个个有些奇怪的盒子,于是立刻通知了石永道夫妇,让他们过来勘验。

    那个用五彩丝带捆扎的艳丽方盒里,没有什么漂亮的礼物在里面,只有一页从某个笔记本中撕下来的纸张,上面只写了这样一句话:“当年你抢走了多少,明天我就会让你加倍奉还。”

    更让石永道和柳月红不安的是。这张纸上浸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这明显是一种血腥警示。

    石永道和柳月红都没有动手拿起这张纸察看,担心上面会有什么致命毒素,所以他们只是拿着盒着看了看,然后便让人去查看今晚的监控录像,试图查出是什么人送的这个礼盒。

    “会不会是女儿说的那个奇怪男生?今天只出现过他这么一个奇怪的客人。”柳月红怀疑道。

    “你是说那个叫王笑的男生?”石永道淡定地说道。

    “对,就是他。”柳月红当时并不在场,所以没怎么记住女儿所说的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石永道说起,她才记起来是这个名字。

    “不可能是他。这可能是设局要做空鼎风集团的幕后主谋送过来的,如果是王笑。他就没理由冒险提前过来通知我。送这东西的,肯定另有其人。”石永道淡然地道。

    柳月红只能叹气,又在心里开始责怪石永道当年太过无情和霸道,以至于现在仇人太多,一时都猜不出来可能是哪个仇人在女儿生日的时候耍种下三滥的手段。

    “叮铃铃……叮铃铃……”

    石永道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见是石奎山打来的,便漫不经心地走出了房间,在一僻静处接通了电话。

    “奎山,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石永道泰然自若地问道。

    “叔,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从洛璃传真过来的一些资料来看,他们伪拍的造假视频,里面的一些设施结构都跟我们金水市的全鸡粉加工车间极其相似。更可怕的是那些伪造的报表和帐目,如果不是我因为我见过真的,也会以为这些伪造的就是真的,所有的细节都跟我们鼎风的很像,可以说他们伪造的证据非常逼真,洛璃能上当,也就不足为奇了。恐怕,这次只在报纸上进行反击,效果不会很理想。”石奎山担忧地道。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石永道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