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诗狂高见,佩服。”薛仁贵由衷赞叹,说到兵法战术,薛仁贵自认比李浩差不了多少,但论及策略算计,他则自叹不如。

    “不要佩服啦。”李浩道,“从今夜开始,你随时做好准备,我会派人用望远镜严密监视吐蕃军的动向,只要他们的借粮队一出发,咱们就开始行动,”

    “得令!”薛仁贵颔首领命。

    李浩笑道:“得个屁的令,你我都是行军总管,平起平坐,不过此战之后,我恐怕会成为大唐新一任的军神,也将会真正问鼎行军大总管之位,到那时候,你再来得令吧。”

    薛仁贵闻言微笑点头道:“以诗狂你的才能,军神之称当之无愧,此战共有七国参战,合共十七万敌军,而且他们忽然发难,呈包围之势,势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换做任何一个大唐名将前来,都无法应对,即便是李靖将军恐怕也是束手无策,但诗狂一你招飞夺西州完全逆转了局势,我们也从猎物变成了猎人,我薛仁贵此生从未服过任何人,就服诗狂你一人。”

    李浩摆手谦虚道:“现在说逆转局势还为时尚早,如果接下来咱们的行动能成功,才能真正的逆转局势,而且现在苏大总管的四万大军还被困在庭州城中,也不知他们的粮草还能撑几天,这一战不能拖,宜速战速决。”

    薛仁贵点头:“诚然如此,希望苏大总管能多撑几天。”

    就在李浩和薛仁贵在商量战术的时候,吐蕃中军牙帐之中,主帅丹增江措收到了后方送来的急报,气得将军案掀翻在地,然后一脚踹翻了前来送信的传令兵,瞪眼怒喝:“饭桶!都是一群饭桶!一万人竟守不住粮草,没了粮草,你让本帅这四万大军吃什么!”

    “大……大帅饶命……饶命……属下只是个传令的……”

    “穆尔赞这个饭桶!来人!”丹增江措咬了咬牙,大声朝外面叫唤。

    门外立刻走进一个亲卫,行吐蕃军礼,道:“属下在!”

    丹增江措咬牙切齿道:“传本帅军令!穆尔赞玩忽职守,致使大军粮草被敌军烧毁,罪不可赦,将其擒拿,本帅要亲手砍了他脑袋!”

    “是!”那亲卫立刻领了军令退下。

    丹增江措赶走了传令兵,在牙帐之中来回踱步许久,忽然又高喝:“来人!”

    “属下在!”又是一个亲卫进了牙帐。

    丹增江措沉声道:“传本帅军令,命亚赫尔将军速来见本帅!”

    “是!”

    没过多久,帐外传来声音:“大帅,亚赫尔求见。”

    “进来。”

    一个身材粗壮满脸大胡子的吐蕃武将走了进来,见面就朝丹增江措行礼:“亚赫尔参见大帅。”

    “不必多礼了。”丹增江措道,“亚赫尔,后方刚刚传来消息,咱们的粮草军被唐军偷袭,所有粮草都被烧了,现在本帅怀疑,西州可能也被唐军给夺回去了,那群吐谷浑废物果然难堪大用。”

    亚赫尔闻言震惊无比:“什么,粮草全没了,西州还被夺回去了?那我们岂不是要被饿死在大漠上!”

    “慌什么!”丹增江措道,“此事必须保密,不可声张,否则军心必将动摇,这样,你待会带着本帅手令,再带一万左军前往西突厥军中,向他们先借三千石粮草,以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