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李浩娶正室,应该有很多朝中人来吃喜酒的,然而朝堂大佬一个都没来,因为他们要去吃太子的喜酒,就连李绩程咬金还有秦琼这三人都去参加太子的婚礼去了。

    不过他们派各自的儿子带着厚礼来参加李浩的婚宴,同时还带了信给李浩,请求李浩原谅,其实他们也想来参加李浩的婚礼,但他们要避嫌,所以只能如此做。

    李浩完全可以理解,甚至非常赞同他们的做法,为谋大事,不可拘泥如此小节,去参加太子的婚礼就去呗,无所谓,反正厚礼送到就行了。

    为了让李浩原谅,他们三人这次送的礼很厚,特别是程咬金,程咬金现在有钱啊,富得流油,李浩派人清点了一下,光程咬金送的礼,价值就有两万多贯,估计已经打破大唐送礼的最高纪录了。

    还有个特别的人今天来参加了李浩的婚宴,那就是晋王李治,李治是李承乾的亲弟弟,按理说李治应该去参加他皇兄的婚礼,但李治不去,非要屁颠屁颠地颠到蓝田来参加李浩的婚礼。

    李浩亲自开中门迎接李治,李治大摇大摆地进了侯府,然后李浩笑嘻嘻把手伸到李治面前,食指和拇指快速搓动,连连挑眉道:“晋王殿下大驾光临,下臣无限荣光。”

    李治太熟悉李浩的这个动作了,立刻高声道:“来人,拿纸笔!”

    “等一下!”李浩赶忙抬手止住准备去拿纸笔的人,讶异地望着李治,问,“殿下,为何拿纸笔?”

    “写欠条啊?”李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李浩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吃了屎,这货是写欠条写上瘾了?他干笑两声缓解尴尬,挑眉道:“殿下,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我……本王知道啊。”李治睁大眼睛望着他,道,“我……本王这不是来给你贺喜了吗,你可知道,今天也是本王皇兄大喜的日子,嘿嘿,本王连皇兄的喜宴都没去,特地来给你贺喜,感动吗?”他说完还没脸没皮地在那笑,等着李浩说感动呢。

    李浩摇头:“不敢动。”

    李治闻言有点委屈,问:“先生怎么了?为何不感动?”

    “礼金呢?”李浩再次搓动手指,瞪眼叫起来,“来贺喜得有礼金呀!”

    李治尴尬挠头:“本王走得急,忘带了,所以本王才要写欠条给你的呀。”

    李浩拍了拍脑门:“要不殿下你考虑一下,还是回去参加太子的婚礼去吧。”

    李治……

    李治最后还是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了,李浩也不是真的要赶他走,不过李浩对于李治不带礼金的行为十分失望,倒不是李浩真的在乎李治的礼金,而是李浩对他的这种态度很失望,就李治这处世的态度,会有什么人际关系,太不会来事儿了,将来若要争夺太子位置,除了李浩,还有谁肯帮他,答案是没有,一个都没有,悲哀吧,一点都不悲哀,谁让他不会来事呢。

    失望归失望,但李浩知道,这就是自己喜欢李治的原因,李治是真性情,不虚伪,不作假,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做皇帝的。

    但李浩严格考虑过,众位皇子之中,其他皇子都有很大的缺点,唯独李治没有,称得上白璧无瑕,虽然他的性情不太适合,但这也没什么,只要自己从旁辅佐,相信李治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侯府又摆起了流水席,这次排场比上次更大,直接摆了一百多桌,将附近村子的人都请了过来,由于场地不够,侯府的前院和两个偏院都被占用,不过中院向后不许任何外人进,特种兵和玄甲兵全都派来站岗,以防有人混进侯府中院之中。

    正因为特种兵们都被派出来了,武媚娘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出来透透气了,平常即便出来走,身后也总有特种兵跟着,她都快崩溃了,感觉自己像坐牢,整个人都是压抑的,正因如此,她心中暗暗怨恨李浩,当初李浩跟她兄妹相称,如今到他府上得到的竟是如此待遇,比囚犯还不如。

    武媚娘正在院中行走,刚准备过一个院门,忽然听到院门外有人说话:“哈哈,趁诗狂现在忙着成亲,本王要去他的澡堂里去泡一泡,要说诗狂就是小气,本王几次相求,他都不肯带本王去他的澡堂子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