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大一点?”刘玄机不解地问,“如何搞大?”

    “附耳过来。”李浩招了招手,刘玄机乖乖附耳上前,李浩在他耳畔嘀嘀咕咕了半晌,刘玄机一边听一边不断点头。

    待李浩说完,笑着问道:“懂了吗?”

    “完全懂了。”刘玄机道,“王爷放心,我会尽快将让他去做的。”

    “别主动找他,等他来求你支招。”李浩笑得很贱。

    “是。”刘玄机颔首。

    嗣圣元年八月初三,刘玄机在院中凉亭下摆了一副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这是李浩让他这么做的,因为李浩觉得这样很装逼,许多高人就喜欢做这样奇怪的事,比如以前的某个门阀士族当家的就这么做过,还有长孙无忌也这么做过,所以他现在依着葫芦画瓢。

    虽然刘玄机觉得这样很奇怪,但他仔细想想,奇人异士做点让常人不能理解的事,这很正常,不然怎么能显出高人风范呢,虽然他的棋艺也就一般,但自己与自己下棋也下得不亦乐乎。

    刘玄机下棋下得正欢,武承嗣来了,看到刘玄机自己跟自己对弈,他不禁笑叹道:“先生果然不同凡人,竟能自己与自己对弈。”

    刘玄机闻言长声笑叹:“打发时间尔。”

    武承嗣在他对面坐下,道:“不如我陪先生对弈一局如何?”

    刘玄机闻言心中暗叫:“吗的,跟我对弈,我这一手棋艺比狗屎还臭,跟我对弈?”

    心中这么想,但高人风范不能丢,他微微笑道:“大人来找老道有何事,不妨直言。”

    武承嗣尴尬一笑,道:“什么事都逃不过先生的法眼,我来找先生,确实有事。”

    “说吧。”刘玄机摊手道。

    武承嗣道:“上个月,我以白石刻字异象为由,请求太后登基,但太后却拒绝了,不知先生还有何妙法,能够说服太后早日登基,也免得让我苦等二十年啊。”

    刘玄机淡然道:“白石刻字,也就能愚弄愚弄那些毫无见识的百姓,有眼界的人就算看不出端倪,但也能猜出这是人为之事。”

    “那我改怎么办?”武承嗣脸上露出着急之色。

    刘玄机道:“洛阳繁华,刚好在洛水之阳,地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每逢秋冬之际,洛水低沉丈有余,有时还会露出水底礁石。”

    武承嗣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在这些水底礁石之上刻字,等到水落下去后,就能看到了?”

    刘玄机不由在心中怒骂:“你特么真的是猪脑子,你就不会找块大石头,先刻好字,然后再丢到水中吗,在水底的礁石上刻字,亏你想得出来!就这脑袋,还想当皇帝?做梦都没资格做皇帝!”

    刘玄机用力咳嗽两声,道:“大人认为,让人钻入水底下,在礁石上刻字,可能吗?”

    武承嗣闻言想了想,然后摇头:“似乎不大可能,洛水水流虽然不算急,但底下暗流涌动,只怕人在水底都无法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