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殿下。”李浩很骄傲地拱了拱手,一副欠打的表情,“咱们如何比法?”

    李泰想了想,转身摊手指着秦素,道:“今日诗会乃由秦素姑娘主持,那这比试之题,也由秦姑娘出吧。”

    李浩点头:“好,没问题,有劳秦姑娘了。”

    秦素上前朝李浩行了个礼,然后缓缓道:“二位,每次诗会只有四题,不如还是以之前的四题为题吧,魏王殿下已然作出了四首诗,李浩公子也应题作出四首吧。”

    李浩闻言微笑点头:“好,这样很公平,我听闻昔日陈王曹植七步成诗,李某不才,今日也要效仿陈王,七步成诗,若多一步,便算我输。”

    “哗——”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装逼,太装逼了,七步成诗?开什么玩笑呢。

    李泰眯眼望着他,冷冷道:“李浩,你这是在作死吗?”

    李浩根本不理他,已经开始踏出第一步,同时道:“第一题以春为题。”

    踏出第二步时,他又道:“此楼又名为春风得意楼。”

    第三步:“那我这首诗就***风得意》吧。”

    接下来,他连踏四步,每踏一步,便吟一句,七步走完,正好诗成,全文是:“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浩吟完,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太震惊了,七步成诗,真正的七步成诗。

    李浩的这首诗并没有太大的出彩之处,算是中等吧,但李浩会装逼啊,因为他七步成诗啊,就这气势,顿时就震慑全场,就连李泰都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浩,那模样好似生吞了一只死老鼠。

    秦素算是所有人中定力最好的,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李浩微微一礼,由衷赞道:“李公子当真好文采,这第一题,算李公子胜出了。”

    “哇——”满楼的人都沸腾了,李浩一鸣惊人,太让人激动了,现在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因为他们看出来了,李浩是个高手,很有希望赢魏王。

    不等李泰反应过来,李浩接着道:“这第二题,以武为题,魏王殿下作诗歌颂我们的天可汗陛下,这是极好的,不过我却觉得,戍守边疆的将士们为了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也应该得到歌颂,所以我这第二首诗便叫做《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一次他连七步都免了,直接随口吟出了王昌龄的《出塞二首其一》,这首诗气势磅礴,但凡大唐血性男儿,听之都会热血沸腾,在场之人纷纷叫好,拍案称绝,就连李泰自己都忍不住想称赞几句,还好他忍住了。

    李浩打铁趁热,接着道:“第三题,以雪为题,我这第三首诗,便叫《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首柳宗元的《江雪》,宛若将所有人从炎炎盛夏带到了冰天雪地的世界,有人甚至产生了寒冷的错觉,这就是诗的意境,李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在一片叫好声中,李浩望向秦素,问:“秦姑娘,这三首诗,我赢了几首?”

    秦素微微欠身,道:“回公子话,公子的三首诗,或急智奇才,或荡气回肠,或意境悠远,皆非凡品,虽说文无第一,但公子的诗文造诣,较之魏王,确实高出几分。”

    她虽极尽委婉,但大家都知道,魏王输了,李浩结结实实地打了魏王的脸,而且是在魏王最擅长的领域将他打败,这对魏王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