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就想想吧,赢通行令的条件如此苛刻,多久没人能赢了,拉倒吧你!”

    阮江微准确的抓住,这段对话其中关键词。

    上层是普通人能去的,最起码二楼可以,二层风险和利益并存,赌注更大,但是需要通行令,还要从桌主手里赢来。

    阮江微面色如常,不动声色观察着赌桌上的动静。

    看了两三局之后,也差不多摸清了关于赌场的规则。

    如意坊赌场分上中下三等,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中层,中层的赌徒都是有些家底的,所以多是金钱交易,没那么乱。

    而下层就恶劣了,任何你拥有的东西都能拿来做赌注,包括房屋土地、父母妻儿、自己或他人的命,只有想不到,没有不能拿来赌的。

    上层和这两层不同,不像是一个赌场,更像是有钱权人士高雅的交易场,用城池交换军队,在外人看来是一场天大的赌注,而在这些人眼里不过是权利置换罢了。

    上层宾客皆是钱权两握之人,去上层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困难。

    至于那个桌主手中的通行令,就是上层宾客们想出的一个乐子。

    通行令就相当于一个进入权利世界的号牌,底层人疯狂的想得到它,想通过它豪赌一把跻身上层。

    殊不知就算赢了,也还是这盘游戏的棋子。

    而要拿到桌主手中的通行令,需要在一局之内赢到桌主赌注的十倍金,还必须正正好十倍,多一分,少一两都不行。

    阮江微带着阿兰挤到一个赌桌边缘,豪气万丈的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重重拍在桌面,“押三六!”

    方才挑的赌桌,还是最简单的押骰子数大小。

    她对赌一窍不通,从前也没接触过,没什么把握。

    但是,她有钱怕什么!

    赌桌周围的人一阵唏嘘,都说阮江微怕不是一个冤大头,玩入门级的押大小,居然拿这么多钱当赌注。

    还押的是最大数,要六个骰子都投出六才能赢,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押过,简直是个疯子。

    桌主从未见过这个穿黑袍的人,居然押三六,出手还如此阔绰,怀疑她是来钓鱼的。

    试探的问一句,“兄台确定?买定离手,可没后悔一说。”

    “当然。”阮江微扬了扬下巴,十分确定,拍拍胸脯保证。

    花的不是又不是她的钱,她才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