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霍勒拼命扭动着身体,但是奈何小腹上的长剑将他死死贯钉在地上,而且那剑刃上有能量在向他的身体里溢散,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割着他的肌肉,让他非常的痛苦。

    痛苦还在一个小事,关键是面对的人,贝恩霍勒第一次感觉有点害怕,作为燃烧军团的间谍,他为军团去过很多世界,见识过很多的生命,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像面前这个巨魔这样的。

    以往哪怕是遇到实力高过自己的,贝恩霍勒也不害怕,因为作为恐惧魔王,他有着自己的能力,他们不擅长战斗,但是却天生能够感知到对手的内心,利用感知到的那些情绪组织计划,最终完成自己的目标。

    便如同是娜萨,她的内心中满怀对泰兰德的怨气,还有对女主人玛维的思念,所以贝恩霍勒挑中她作为自己的备用躯壳,准备借助她渗入净化费伍德森林的联军。

    贝恩霍勒甚至都已经作好付出一系列计划,在娜萨身上留下痕记,再引导她带领联军攻破加德纳尔、暗影堡,等自己最后再借机死在她手下,以此为契机进入她的身体,利用她心中的怨气去渗透这个世界。

    先挑拔联盟与部落,借助他们的力量去消灭背叛军团的天灾亡灵,然后再借机召唤军团,贝恩霍勒把算盘打得是一笔一笔,但是,面对突然杀出来的桑拉,这些算盘全不灵了。

    算盘被看破,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让贝恩霍勒感觉比较恐怖得是,他面对眼前的这个巨魔,竟然完全捕捉不到对方心底的情绪。

    贝恩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就像,就像是盘子里的鸡,顶多就是这只鸡要飞起来,让他有些小小的惊奇,然后思考着怎么处理这只鸡。

    桑拉也是很好奇的,他不知道,原来恐惧魔王这么弱鸡,他都已经作好跟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把他干掉的打算,结果哪知道一招就削了他的翅膀,把他打下来了。

    就在举起剑的时候,桑拉又临时想起来,恶魔这玩意儿弄不死,尤其是恐惧魔王,他们可都是出名的活了死,死了活的家伙。

    这杀不是,不杀也不是,桑拉看着被剑钉在地上,不停挣扎但是却又走不脱,让人想上去帮他一把的家伙,思绪陷入了一种纠结的状态,这到底杀还是不杀呢?

    “我投降,投降,快把这把剑拿走。”贝恩霍勒感受着在小腹内泛开的能量,不由痛苦得抬起头求饶,他不怕死,不过却不想死得这么窝囊,而且他就不信,这家伙的心底,什么弱点也没有。

    “哦。”桑拉看着求饶的恐惧魔王,将头点了点,而后转过身去,将昏迷着的娜萨扶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又试着拍了拍她的脸颊。

    “她是被催眠了,放开我,我来让她醒过来。”贝恩霍勒看着察看娜萨的巨魔,不由得开口讲条件,想用娜萨的安全来威胁他松开自己。

    “原来只是被催眠了!”桑拉微松了一口气,而后在贝恩霍勒呆滞的目光中,走向另一边受伤严重的费隆纳德面前。

    “……”贝恩霍勒看着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家伙,心底骂了两句恶魔的脏话,而后试着用四根手指的爪子去抓那把插在肚子上的剑,但是却不想一碰剑刃,插在小腹内的剑刃立即暴发出一丝丝能量,切割着自己的肌肉,却不让肌肉裂开。

    “救命啊!求求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吧!”贝恩霍勒感受着疼痛的身体,不自觉得发出哀嚎,一方面是真的痛,另一方面是想刺激巨魔。

    贝恩霍勒感觉插在肚子上的这把剑作怪,肯定是对方的操纵,对方这样的做法有点变态,那么自己发出惨叫声,这样或许可以激起对方变态嗜血的,然后再掀挑出内心的阴暗。

    嚎了两声,贝恩霍勒却发现,那个家伙心底竟然连一点波动都没有,还在察看那个恶魔猎手的伤势,而且还在给他治疗,对方没有波动,自己却有了。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求求你了,你这个无耻的凡人、怯懦的混蛋、丑陋的巨魔……”贝恩霍勒看着专心给恶魔猎手丢治疗法术的巨魔,感觉身体越来越疼,撕裂的疼痛遍及全身,惨叫声逐渐开始变成激烈的辱骂。

    “你嚎什么?”桑拉正治疗着费隆纳德,帮他将几根骨头摸上,听着那边先惨嚎而后辱骂的恐惧魔王,不由得皱了皱眉,我这边正在救人,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剑,剑,这把剑……”贝恩霍勒感受着桑拉内心的恼怒,连忙停止了辱骂,向他指着插在肚子上的剑,这剑正在他的身体里释放能量。

    “不是正钉着你,我知道肚子上插着把剑不好受,但是我拔出剑,你跑了我怎么办?”桑拉看着接受治疗后眼皮子微动的男精灵,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听着他的呼吸,见他仍旧不醒,对他脸上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