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一头撞在男人胸膛上,正美滋滋呢,想着这算是话本里的英雄救美吧,就听见头顶“嘿嘿”两声憨厚的笑。

    “啊——”

    阿香连忙跳开,大少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阿香:.....无地自容

    “你们怎么回事,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阿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追过来的红杏已经丢掉木棍跪倒在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这会已经泪水涟涟,明明是施暴者却比受害者还可怜。

    阿香委屈道:“奴婢在房里好好呆着,红杏踹开门就要打杀奴婢,官衙判案还讲证据呢,她倒好,二话不说就杀人。大少爷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声调一波三折让人酥进骨头里,只可惜在场三人谁都不在意。

    “大少爷,奴婢自知逃不过处置,不敢狡辩,只求大少爷看在是二小姐兄长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家小姐,替我家小姐做主。”

    陆亚柏眉头紧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不理嗲声嗲气的阿香,只看红杏,“我们兄妹,自不用你说。你不在二妹跟前伺候着,跑来这里干什么?”

    红杏跪着“哐哐哐”磕了三个头,嗑完额头已经开始滴血,她没管,说起打人的前因后果。

    陆亚柏越听越怒,昨晚他宴请完客人回家快到后半夜,空旷的院落,安静的夜晚,但凡有一点动静都能扩大好几倍,他寻着声音过去就见红杏硬闯外院,被家丁拦着。

    内院要想外出要先经过外院,一入夜内院关闭,除有要事不得进出。

    他听闻二妹已经烧到不省人事,不敢耽搁,又怕下人请不来大夫就亲自去找,直到方才送走大夫才算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

    “你这个贱婢,在这里挑拨......哎呦!”

    陆亚柏一脚踹翻阿香,快步向院内走去。

    柱子示意家丁绑住阿香扔去柴房,拽起红杏跟了上去。

    先不说陆亚柏看到二妹房里没人没热水如何发雷霆,陆雅兰此时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

    陆雅兰之前被金光包住脑袋疼得死去活来,后面又昏了过去,没有注意脑海里多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直到此时陆雅兰才发现她多了一份......记忆?

    应当说,她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了一个女孩子传奇的一生。

    不是文字,也不是画像,她看不清女孩的脸,也不知道女孩的名字,但只要女孩出现她就知道女孩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