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费时费钱,但以富察家的财力,药膳还是吃得起的。

    “至于这药,微臣要先行禀告皇上,您已是将那药喝进去一部分,药效也不大,您多喝水,自然而然就能排毒。”

    “这药为何,微臣还需翻阅古籍确定一番。”

    说罢,朝着富察舜华打千儿,作势便要退下。

    翻阅古籍?

    怕是何院使已是确认了这是何物。

    不然,何至于瞬间变了脸色?

    富察舜华淡淡道:“多谢何院使跑这一趟了,烦扰您了,墨竹!”

    墨竹上前,递给了何院使一个荷包,“多谢大人不辞辛劳来这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今日之事,就权当请了个平安脉,除皇上外,还请大人莫要透漏出去,感激不尽

    。”

    何院使自是知道规矩,这荷包不接,人家也不安心,于是接了过来,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收拾到药箱里,连个药渣也不留,笑道:“还请贵人放心。”

    荷包里像是一颗颗珠子,怕是珠玉宝石一类的东西。

    他不由心中叹气。

    说罢,墨竹便引着他出了景阳宫。

    等人走了,富察舜华叫人将半碗药放起来,开始思索着。

    这件事看起来模模糊糊的,说是去给钮妃送东西,但可以确定,与钮妃半点干系也无。

    她们二人不曾打过交道,龃龉恩惠皆无,且她现如今只是个小小贵人,人家犯不上。

    况且,钮妃的性子直来直去的,惯用阳谋,这等给人下药暗害他人的事情,怕是也只有恨极才能做出来。

    但很显然,她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可能!

    “刚刚南山说,药有一阵儿是离了他的手的?”

    秋云压住心头的愤恨道:“还是端着珐琅掐丝盒子,里面尽是燕窝阿胶,可谁知道呢?但盒子足以放下那三副药了!南山摔了个倒仰,人家又刻意打探,药也被一样的纸包着,如何分辨得出?趁着这个时间,手快的人早给换了好几拨了。”

    “以前主子总是嫌弃自己舌头、耳朵、鼻子灵敏,过于挑剔,可今儿,这五感强的好处就实在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