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嬷嬷待孙嬷嬷一走,这才凑近潘灵玉,小声问道:“娘子,昨儿是什么情形啊?您早上出门,至晚没有回东院,可吓坏了我们。”

    潘灵玉把昨天发生的事简略说了。

    申嬷嬷听毕,揉着胸口道:“天啊,娘子也太大胆了,竟敢在殿上驳皇上。”

    入画同样揉着胸口道:“幸好和离了,若不然,娘子回至将军府,怕不被剥皮拆骨?”

    潘灵玉问道:“昨儿晚上,没人难为你们吧?”

    申嬷嬷道:“那会我们在院门前张望,突然就来了一串人,围住了院子,还喝斥我们,不许我们出来。我问娘子在哪儿?他们根本不搭理我们。”

    “我们整整一晚上担惊受怕,深怕娘子有个不测,至早上,院门突然开了,许良吉喊我们收拾东西出府,说有人来接我们走。”

    “到了府门口,一见马车标识,方知道对方是齐王府的人。”

    申嬷嬷说了经过,感叹道:“万万想不到,娘子是一个好运道的,离了将军府,还能进齐王府呢!”

    郑管家从明威将军府中接了人,遣花嬷嬷和孔嬷嬷自回潘府,带着申嬷嬷和入画回齐王府,诸事办完,问得宋景曜得空儿,便去回复。

    宋景曜听毕,点了点头。

    郑管家犹豫一下,还是问道:“服侍潘娘子这几个人,要依什么份例发月银?”

    若是别人,郑管家就做主了,但宋景曜昨晚去看过潘灵玉,郑管家一下觉得潘灵玉地位超然,就是服侍她的人,也不好太轻慢,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宋景曜随意道:“比照府中二等的份例便好。”

    等郑管家下去,顾正青进了书房,笑着道:“不得了,明威将军府昨晚可热闹了。”

    宋景曜坐下问道:“如何热闹法?”

    杨飞翼搬将军府时,府中要充实人手,其中,就有顾正青派的人混了进去当小厮,打探将军府动静。

    昨日杨飞翼带着宋流芳回府,杨母领杨飞花把他们迎进去,待问得殿中之事,再听得潘灵玉在殿上说她被杨家人欺负,一时就跳脚骂起来。

    杨母骂着骂着,骂顺了嘴,又去指着宋流芳道:“她在殿中说得那般难听,你就不会为我们分辨几句,放任她在殿上胡说?现在好了,被她这样一弄,我们名声可毁了,于你也没益是不是?”

    宋流芳暗恨,一时又不好反驳杨母,只捧着肚子去看杨飞翼。

    杨飞翼忙劝杨母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对了,芳娘有孕了,今天折腾一天,她也累了,我们先回房。”

    杨母听得宋流芳有孕,呆了一呆道:“怎么不早说?什么时候的事?”

    杨飞翼语气有些不耐,道:“她适才在殿上晕倒,御医诊断出来的。”说着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