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五哥哥没了那段时间,母妃伤心yu绝。后来你来了,母妃抱着还在襁褓之中的你,日日有了盼头,才渐渐好起来。”

    这也大概是李郁和赵淑妃那么疼我的原因。

    赵淑妃对于我这个失了母亲的nV儿格外上心,去哪里都要抱着,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一丝失去大儿子的伤痛。

    李郁也喜欢我,我很小的时候,他就Ai拿着各种各样的玩物来讨我欢心,一边逗我玩,一边问:“喜不喜欢哥哥呀?”

    我抓住他手中的玩具,往自己这边拖。

    他就说:“拿了我的东西,你以后就属于我,不许走了。”

    赵淑妃不在的时候,他就避开N嬷嬷,偷偷来抱我,好像我是个什么好玩的玩具。好几次被睡醒起来的N嬷嬷发现,惊天抢地的,吓Si个人了。

    可能对于年幼的他来说,长兄的逝去是一种无法捉m0,也不可磨灭的Y影,只有将我这个柔弱鲜nEnG的婴儿牢牢攥住,才能稍稍弥补。

    同样的,自我记事起,也格外依恋李郁。

    每每受到欺辱,我就下意识地去找李郁的身影。

    就像此时此刻,我被皇后和玉涿长公主挤兑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我就很想往皇子席那边看。

    尽管我知道离得如此远,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他在那边,我就稍稍安心。

    面对皇后轻慢的目光,又想起从前太子是如何对我和李郁,我心中的愤懑快要溢出来:“玉真一舞,只为给父皇看,并非那轻浮之举……”

    赵淑妃见形势不对,忙挡在了我前面:“皇后娘娘说笑了,真儿还小呢,人也笨拙,哪里能入得了各位大人的眼呢?还不是皇上怜惜,非要看真儿的舞,上次来我的重华g0ng时,还专门指定要这曲目呢!”

    见赵淑妃搬出了皇帝,皇后脸sE微僵,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举起酒杯矜持地抿了一口,淡淡道:“淑妃妹妹,瞧你,也太紧张了。我不过是夸真儿两句,你就提起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这些nV儿家的事情?”

    赵淑妃:“那……您这是?”

    皇后笑道:“我身为玉真的嫡母,自然要早早为她做打算。陈越前些日子来信说,若能得李氏公主,便退兵湘江,如今适龄的公主,便只有玉真了。”

    我心下一凉,陈氏之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听闻陈越为人暴戾狠辣,几年间的步步蚕食之下,早已经在江南称王,难道皇后想让我嫁过去和亲?

    赵淑妃脸sE微变:“陈越?你说南边那些叛军?这些逆臣贼子,说的话句句不可信,若是玉真过去了,恐怕又会成为人质,反而掣肘我军,皇后娘娘,您三思啊!”

    皇后冷了脸sE:“淑妃,这是国事,并非你三言二语可以置喙的!玉真身为公主,平日享受百姓供奉,此时理应站出来……”

    我十分无措,此事关乎我未来的命运,可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位置。

    我遥遥望向皇子席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