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信封,封口处涂了火漆,右上角和左下角各印一蓬青翠饱满的松针。

    简淡拆开,取出信笺。

    信纸用的花笺,底色为淡土黄色,满印着一蓬蓬松针,呼吸间隐隐有松香味。

    “安全抵达,一切顺利,勿念。”

    她皱了皱眉,这字也太差了吧,跟蛛蛛爬的似的,白瞎了精致的信封和信纸。

    “信纸真好看。”白瓷赞道。

    “睿亲王世子的花笺当然好看。”简淡捏着花笺放到烛火上,点燃。

    “哎呀哎呀!”白瓷想抢下来,又忍住了,“烧了做什么,怪可惜的。”

    简淡挑眉,“不烧的话,将来就是私相授受的把柄了。”

    “啊……那倒也是。”白瓷恍然,吐了吐舌头,“姑娘,你对那位有成见吧。”

    “奴婢觉着,虽说那位的确有些讨厌,可对姑娘不赖,派了护卫不说,怕姑娘担心老太爷,还特地派人送信过来,挺周到个人。”

    白瓷不说还好,她一说简淡居然有些慌了。

    沈余之向来冷漠自私,何时管过闲事,这人中邪了不成?

    不不不。

    他一定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

    睿亲王若想坐上那个位置,只有联络祖父一起发力,才能事半功倍。

    总之,不可能心悦她吧……

    “姑娘!”白瓷喊了一声,劈手夺过简淡手里燃烧的花笺,扔在水盂里。

    “哦哦,走神了。”简淡拍拍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站起身,“洗漱,睡觉。”

    主仆二人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城门一开,三人就进了城。

    到简家门口时,简淡刚一下车,就见沈余之的马车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