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嗡鸣一片,这件事,谁也不可否认。因着太子妃与褚妙书,姚阳城跟褚云攀结仇了。

    “所以勾结流匪与马知府,要把我害死在东牛山,结果马知府和流匪被捕。”褚云攀道,“怕流匪招出来,所以要把人救出,但却留了后招。结果人救不出来,就与流匪合伙诬陷我。刚巧小被我军法处置,就借题发挥,再与石家合伙诬陷于我。”

    此言一出,朝中众人都惊了。

    这样一想,好像比褚云攀是什么流匪外孙,抓人再救人之事更合情理。

    太子怔了一下后,立刻就相信了,脸色铁青,冷喝一声:“好好好!好得很呐!果然是父女,前有太子妃自画椿宫,后来姚尚书诬陷忠良。”

    “……”姚阳城脸色冷沉,真是好女婿啊!最后狠狠地一拂袖子,阴冷地道:“镇西侯,便是我之间有矛盾,也用不着一口咬着我不放。”

    “因为我有证据。”褚云攀道,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笺来。

    “这是什么?”太子道。

    “这是密谋把微臣害死在东牛山,犯人给马知府送去的书信。当时飞鸽传书,结果被内子巧合射落。”褚云攀道。

    众人一惊,姚阳城怔了一怔,那封没送到的飞鸽传书,居然到了他们手里!

    姚阳城却冷笑:“还有这种事?怎么偏是她,而不是别人?这也太巧合了吧。”

    不只是他周围的人也是觉得这实在是太巧合了。

    褚云攀看了他一眼,“大家应该也有所耳闻,在腊月之时,我刚到须州,内子却突然坐着马车,不远千里来寻我。因为她收到了这封书信,感觉到了我有危险,所以才特意来寻。”

    朝上的大臣点了点头,镇西侯府太过于显赫,想我巴结和讨好之人不计其数,自然会多留心镇西侯府的一举一动。当时的确留意到叶棠采居然在年底京外混乱之时,不顾安危出京,此事是瞒不住的。

    番至铭说:“就算这封信真的是幕后之人送给马知府的,又如何证明与此事有关?又如何证明是姚尚书所为?”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可以证明不论是我手中的传书,还是已经呈到皇上手中、自流匪何东处得来的布防图,再有石壮手中的布防图,都出自一人之手。”褚云攀道,“或是说,只要证实都出自一人之手,即可证实是姚尚书所为。”

    姚阳城脸色变了变。

    “侯爷,冒味的问一句,这些东西有何奇特之处?”蔡结说。

    “呈上来……”正宣帝人些艰难地说。

    蔡结连忙跑了下去,把褚云攀手中的书信、老石头手中的布防图,还有早就由刑部亲自交上来的,说是从何东身上拿到的布防图。都一一摆在正宣帝的龙案之上。

    从左到右,第一封是书信,贵族常用的骆都宣纸,皱巴巴的一团,上面写着:“假遁,引入东牛山,自有接应。”字迹普通,瞧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中间的是出自何东之手,即是小画的布防图,却是普通草纸,就是农户很常用的东西。

    右边的是出自老石头之手,据说是小弄丢的布防图,是骆都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