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念与念萱花所处的石墙机关之内,交手动静亦是未曾断过,且那四面石墙升起之势停止后,墙头竟缓缓向上扬起,将围住的空间上方,亦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金戊这才忍不住问道:“就不怕那袖里乾坤太过托大,反倒给她二人制住?”

    蔡宜年却是露出诡异的笑容,且胸有成竹地道:“也不用套话了,既是我等设下的机关,又岂有自陷困局之理?”

    金戊暗呼不妙,正准备动手牵制蔡宜年,并出声提醒念萱花二人,但围住二人的石墙那头,却已有一道人影自侧旁钻了出来,而后朝着石墙方向双掌齐出。

    待得金戊看到这个状况,那头就已传来一道沉闷的动静,而离开到外头那人,则已是好整以暇地抖了抖双袖,显是已不惧内里的二人继续追击的态度。

    蔡宜年这才道:“你还是不若好好想想,当两个人给关在了烤炉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之时,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吧。”

    金戊闻言面上一惊,便见远处那人似是故意,不但朝他看将过来,更是以他能够听到的音量喊道:“来人,热油。”

    金戊直觉心凉了半截,怒视蔡宜年道:“说吧,怎样才能放人?”

    蔡宜年听过,神色古怪然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金戊两遍,随后笑道:“放人?你可真能异想天开,这可是实打实的入了烤炉的鸭子,只等热腾腾地上桌,又怎可能还能飞了?”

    金戊自是再不打话,揉身而上,双手抖出十数道金丝,有柔有刚,却又齐齐朝着蔡宜年身前各处大穴打去。

    毕竟疑是季连那人声音如此之大,想来其中二人已听出端倪,想必会设法脱身。

    毕竟石墙虽厚,但毕竟只是石头所制,便是一块整石,对于联手而为的念萱花与静念,想来亦也能以力破之。

    然而他念头刚落下,手中金丝不但尽皆打空,石墙那头也不出所料地传来一道沉重然却带着鸣音的动静。

    令他大为色变的自然便是,若只是击打石壁,自不会发出金属震动所产生的鸣音来。

    蔡宜年的话音亦也出现在他身后,“你猜得没错,那石墙的夹层里头,乃是厚足五寸的钢板,莫说是她二人,便是嵩林寺那几个刁僧来了,也只能是望而兴叹。”

    这段话说完,金戊则是已连连攻出了数十招。

    然而却连蔡宜年的衣角都未曾触碰得到,反倒是自己因蔡宜年那的确令人望而生叹的轻功,以及但凡出手便足以令他遭受重创的举动,从而给硬生生地逼回了原地。

    蔡宜年则是同样退回两丈之距的原位,神态自若地道:“既打从一开始便是徒劳无功,何必再又继续徒劳无功,而不是心甘情愿地认命,与我等好好看上一场好戏,待得这场好戏过后,再决定应该如何自处呢?”

    似是先前将金戊那凌厉的招式全然避开的举动,不过只是信手拈来的闲庭信步。

    更是可以全然不将金戊放在眼里的信心十足。

    金戊自是心下不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边的篝火之上,已有七八个人架起了一口宽足丈许的大锅,开始往里头不断地倒着冷油。

    然油吃热本就很快,那火头又十分猛烈,由此下来,留给他的时间自然已是不多。

    但韩秋水那头便是也已判断出将会发生何事,已拼着受伤突出一个口来,欲要先将大祸打翻,却给已空出手来的那人再又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