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戊其实并未受太重的伤,然对方一片好意,又说到如此份上,他并未有推辞地道谢并接了过来,并当面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做完这些后,金戊本打算将玉瓶还去,念萱花却已走到他身旁,毫不客气地一把抢了过去,倒出药丸抛进嘴里,随后竟是咀嚼着药丸含糊不清地道:“虽说我知道凌沧海是想要表现气势,但接话的时机也太差了吧?”

    简直分不清是在吃药还是吃糖豆了。

    金戊神色古怪,将这本都已要出口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霍岩则是笑道:“姑娘通情达理,想必当不会计较,只是可否将你们来到此处之前的状况与我等说道,也好让霍某参谋一二呢?”

    念萱花撇了撇嘴,将玉瓶还将过去,并将途中状况大略说了一遍。

    霍岩与蒋玉听得神色变幻不定。

    凌沧海与蔡宜年的交锋,亦同样胶着得局势难定。

    金戊这才左右一望,问道:“怎不见静念师太?”

    念萱花这才朝韩秋水所在抬了抬下巴,“喏,不就在大姊那吗?”

    金戊随言望去,果见静念已和韩秋水在那凑首而谈。

    但他却只是看过一眼,便将目光放在了韩秋水身侧那人上,道:“柯无克也来了?”

    “途中偶遇,方知对方所图乃是铸币厂,便一起来了。”

    金戊闻声望去,更是眉间紧蹙地道:“竟然是你?”

    来人正是表面上听命于两小无猜轩的两位掌柜,实则乃是凌沧海早早布下的暗棋,江湖人称“雪牡丹”的陆雨薰。

    金戊知其名,亦也只在万宝楼中见过对方,且并未听凌沧海说过,自还认为对方是敌非友。

    念萱花自也如此。

    但不过两人皆是想到对方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霍岩与蒋玉二人也并未表露出意外神色,便当有某种隐情。

    只是对方不说,他二人自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

    念萱花更是直接越过这个话题,用已然将对方视作同伴的态度与语气道:“原来是陆姑娘,却不知短短两个时辰不见,你脸上的笑容竟能如似山花漫灿,莫非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陆雨薰于蒋玉身侧止步,含笑道:“念姑娘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针对雨薰,雨薰本就是沧海埋下的暗手,时机到了,自然便要弃暗投明了。”

    说着望向与蔡宜年斗得难解难分的凌沧海,眼中满怀柔情。

    念萱花见状,哪还没明白过来,努了努嘴,嘟囔了一句:“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