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琢言翘着二郎腿,高跟鞋抬起,好像下一秒随时能踹过去。

    胡熠男往前蹭了下凳子,“姐,从小到大都是你教育我,今天我也给你个忠告,很真心,你要听好哦。”

    “说。”

    “对贺城好点儿,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凭什么?”

    胡熠男摆出一副让乔琢言特别陌生的表情,或者说,是大人才有的表情,也是这一刻乔琢言忽然意识到,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整天喊“姐”的小孩子已经长大,而且即将融入社会,走向人生下一阶段。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乔琢言换个角度问。

    “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

    欠揍,简直太欠揍了。

    今非昔比,乔琢言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收拾胡熠男,目前也全靠以前积累的威严在撑,所以他既然不想说,乔琢言不能撬他的嘴。

    “别光说我了,你在贺城那上班还习惯吗?同事有没有欺负你啊?”

    有了刚才的铺垫,乔琢言对胡熠男知道她在“斯堡来”上班也就不奇怪了。

    “还行。”

    “那你今天放假吗?诶?也不是周末。”

    “……翘班。”

    胡熠男撇撇嘴,伸出拇指,“作为一个拥有二十三年国龄的炎黄子孙,我谁也不服,就服你。”

    乔琢言起身,“行了,胡叔叔那边我就说你立场坚定,劝不动,有事再打电话吧,我先回酒店了。”

    “姐,你咖啡还没喝完呐,再陪我坐一会儿呗。”

    乔琢言又折回来,抓起一个面包塞嘴里,“走了。”

    ……

    昨晚睡得断断续续,质量不高,乔琢言从上海路打车回到酒店,准备补觉,等睡醒后她要做一份月工作计划表,虽然今天算请假,但并不代表她对工作不上心。

    刚进大堂,迎面直接撞上潘骁,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