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尽力克制了语气。换做旁人敢找他研究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一定……

    一定能怎么样?直接拂袖而去?

    却发现马车在高速行驶中,而驾驶员不是他。如果执意想要离开,驾驶员不放行,只有跳车窗了。

    黄药师紧紧盯着池藏风,这家伙绝对是有备而来。

    “怎么就不正经了呢?作为药理研究者,对各种疑难杂症都不要有偏见。”

    池藏风仿佛苦口婆心的老夫子,谆谆劝说:“攻克这种难题,实乃参悟阴阳奥秘,有助于参悟天地之法。着实机会难得,不是吗?”

    只说理论是很有道理,实际操作却有一言难尽的尴尬。

    言及此,池藏风不多话了,很贴心地给黄药师安静思考的空间。

    更多的接地气的理由绝不能继续说。

    她肯定不会蠢到表示,‘现在研究一下不举之症是非常实用的,能够确保自己今后绝对不会有如此困扰。’

    假设此话出口,估计这辆正在驾驶的马车就会散架。

    池藏风:请叫我分寸大师。拿捏分寸,我是专业的。

    安静。

    不可名状的安静持续了很久。

    黄药师终是收回了盯视池藏风的目光。

    算了,眼神杀不死人。任由他再怎么盯着,池藏风仍能保持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更令人气闷的情况发生了。

    不能近距离盯着一个人看太久,否则有可能越看越觉得这人好看。

    它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偏偏,此刻他在看着池藏风时生效了,是真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这就将被捏皱的羊皮纸抚平,把它收入袖中妥帖地收好。

    他,一贯不会感情用事。仅仅以理智客观的角度出发,冷静看待一个由绝世武功带来的致命缺陷,那确实是非常有研究价值的问题。

    也许,被坑着坑着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