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正房主卧。

    李寻欢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药味。

    第一反应是无比担忧,不好,大哥居然病得那么重。但是,请原谅他的但是,下意识的将这股药味与他三个月来的用药相对比,这间房的药味居然一点都不难闻。

    开药的大夫是谁?

    为什么要让他感受到比对伤害,池藏风配的药方,效果奇佳但太折磨人的味蕾与五感了。幸好不用再喝,再喝,他真要四大皆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李酌山斜靠在软塌上,抬眼则见脸色纠结的弟弟。“进门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大哥,你的病究竟如何?这会服用的药味道不错,好像有花香。”

    李寻欢话一出口,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又不是十岁孩子,怎么就缺心眼地对病患说他的药不错。

    安静,也就怕气氛突然地安静。

    李酌山幽幽凝视李寻欢,半晌一字不语,目光将人定在了将人定在了原地,是让人有点头皮发麻了。

    “呵——”

    李酌山似笑非笑,现在能确定李寻欢如信中所言,他真的被药剂折磨的有了心理阴影。

    对此,只想说一个字:该!

    李寻欢活该,都是自找的。

    因为他对认为的朋友不设防,是让池藏风逮着机会让他有苦难言。如今只是苦口,若是不治,将来必有人会让李寻欢余生苦命。

    当下,李酌山没有揪着极不靠谱的问候不放,仿佛贴心地主动揭过此事,只说:“我的病要静养,上个月就请了病假,估计要歇上一两年了。”

    什么?一两年?

    李寻欢完全顾不上别的,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酌山向来都是带病也要去衙门的做派,这次的病情必定是来势汹汹。

    命不过三十。

    不知多少名医或神医给李酌山下的定论。

    “大哥……”

    李寻欢却不知从何说起,李酌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体虚,而且生来筋骨与武学无缘,连用内功蕴养脏腑的最后手段也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