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林莜开了些药就走了,说没事。

    周筝筝嘱咐了厨房去煎药,来到床前,握着林莜的手说:“娘,好些了吗?”

    林莜咳嗽了几声,嗓子带着嘶哑说:“年纪大了不中用啦。就摔了那么一跤,就好像得了风寒一般,身无力。”

    “母亲要好好照顾自己,父亲繁忙,奴婢又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周筝筝说。

    林仲超和周瑜恒都去了北方,周瑾轩需要留在皇宫里稳定军心。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在吴国公府里面了。

    不像过去,每天只用花一点点时间去公干,大部分时间可以留在家里和林莜弹琴作画。

    林莜点点头,因为太过疲累,就用手支着头。可是哪怕那么累了,还是拿着奴婢送来的账本一丝不苟地看着。

    周筝筝坐了一会儿道:“母亲觉不觉奇怪,怎么忽然就摔倒了?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暗算母亲。”

    林莜说:“摔倒而已,怎么又会想这么多呢?虽说人心叵测,但是身边的奴婢都是可信之人,和我也相处挺久了,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想必是多心了。”

    可是,这在周筝筝看来并不是如此。

    “听琴,去查一查画眉的底细。”周筝筝早就怀疑画眉了。

    那日,跟在林莜身边的,画眉最可疑了。

    没多久,听琴就查到了画眉的底细。原来,哈哈和画眉之间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

    “果然是她搞的鬼。”周筝筝眉毛皱紧,脸色一肃。

    听琴愤愤然说:“姑娘,若果是她要暗算夫人,那真的是胆大妄为,罪不可恕啊。”

    周筝筝点点头:“只是母亲过于信任她,才让她有这个机会。不行,这样的人绝对不可以留在我母亲身边,更不能养在吴国公府。”

    留她在吴国公府,无疑是留了一个祸害。

    听琴说:“姑娘若是是想要除去这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周筝筝眸子锋芒微转:“我知道很容易,不过,我怕我母亲伤心。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周筝筝需要一个幌子。足以说服林莜接受这个事实。

    听琴拿了杯茶给周筝筝,周筝筝喝了口说:“往她房间里把这个放进去。”取下自己发上一根簪子。

    听琴接过:“是,姑娘。”

    不久之后,周筝筝去跟林莜说,自己丢了一根簪子:“这簪子可贵了,虽然不少这点银子,可就这样没了,跟府上的奴婢可都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