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告诉别人!再说了,我都不怕,怕什么?”

    那奴婢只好蹲下来,硬着头皮扒开周原的裤脚。

    周筝筝只对着周原的小腿肉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今日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周筝筝出来之后对那奴婢说。

    奴婢低头说:“是,请姑娘放心,奴婢不会傻到跟别人说自己做了这么羞耻的事。”

    周筝筝觉得这个奴婢有意思,说:“叫什么?回头呃我让我母亲奖赏。”

    “小的叫听琴。”那奴婢说话很是得体,“多谢大姑娘。”

    “听琴?母亲给取了个好名字呢。”周筝筝拍拍听琴的肩膀。

    春晖院里。

    冷冷的树林里,杂乱的声音也少了很多。在树洞里,泥土里,有好些蛰伏的小动物,等着来年春暖花开。最骄傲的当属梅花了,在枝头绽放,迎着寒风抖擞。

    周筝筝把手伸到林莜的手里,林莜在女儿的手上揉了揉,当作取暖。

    “母亲,三叔父果然不是原来的那个。他没有胎记了。”周筝筝说,前世,周筝筝跟周原学武艺,周原偶然露出小腿上的肉,让周筝筝看到了胎记。

    可是,这次扒开周原的裤脚,除了脚上的青筋,却是空空无也。

    “竟然去看……”林莜捏了下周筝筝的脸颊,“竟然去看那个地方。”

    周筝筝调皮一笑,“母亲,女儿也是为了调查真相嘛。”

    林莜说:“那现在的周原是谁?”

    “是另外一个人。”周筝筝很认真地说,“母亲,这是一场阴谋,很早就埋伏下来的阴谋啊。有人要害我们,很久就预谋要害我们!可是,我们竟然今天才发现三叔父是被调包的!”

    一阵风吹来,带来了几声乌鸦叫,凄清的天空,没有一片云。一切忽然显得那么恐怖起来。

    林莜连忙走到门口,看看门外,确定没人才关上了门。

    “阿筝,这件事,要不要跟爹爹说?”林莜声音立马轻了。

    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诡异起来。

    周筝筝说:“母亲,女儿会查清楚的,暂时不要告诉父亲,免得父亲太感情用事,打草惊蛇了。只需要父亲小心三叔父就是了。”

    林莜叹了一口气,对着悠悠的烛火说道:“想不到啊。吴国公府若不是阿筝苦苦支撑着,早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