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看出女儿的心思,笑道:“让两个舅舅进宫好不好?”

    “好啊。”似玉眉开眼笑,好像一幅黑白素墨画忽然上了颜色。

    太后一道懿旨,周瑜恒带着十三岁的似锦过来了。

    行礼毕,四个人都坐下来。

    似玉拿眼睛瞟似锦,眼睛里凝满了欢喜。

    似锦比过去相比长大了不少,玉一般的脸庞,悬胆鼻子下两片精致的薄唇。

    他看向似玉的目光是安静的,柔和的,好像一抹白月光。

    周筝筝看着似锦,心想,这么好的少年,难怪似玉会死心塌地地爱上。

    “弟弟,白家长子被杀一事查得如何了?”周筝筝问。

    周瑜恒眉毛紧锁,“很不好。姐姐,我怀疑,白泽宇不是被陈逸阳杀的。死者身上一共十处刀伤,可是,最致命的一刀却是和其它九刀用力不同。明显是两个人下的手。并且,那个人应该是趁着白泽宇不备偷袭。”

    周筝筝说:“既然如此,白泽宇为何要逃跑呢?如果他不跑,就可以站出来指认自己的清白了。”

    “所以我觉得整件事情变得很奇怪,没有头绪。甚至不知道陈逸阳是生是死。”周瑜恒说。

    周筝筝说:“白泽宇去陈国公府为的就是寻找素月,这个事会不会和素月有关系?”

    “当然和她有关系了。可是我盘问她,她却说那天晚上她在房里睡觉,并不知道白泽栋过来了。并且也有两个同个房间的奴婢作证。”

    周筝筝说:“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周瑜恒说:“素月心理素质不错。盘问了三天三夜,口风很紧。从她嘴巴里问不出什么,就让她回去了。”

    “会不会就是素月杀的?”

    “不可能,素月连刀都拿不住,根本没有力气做这样的事情。”周瑜恒一口给否认了。

    周筝筝和周瑜恒在谈话,似锦和似玉坐在一起,似玉拉着似锦的手说:“锦舅舅,想我吗?”

    “想。”似锦回答得很干脆。

    细长的手指覆盖在似玉光滑的柔荑上,似锦嘴角上扬,微微地笑了。

    似玉很高兴:“舅舅,我做了荷包给。”

    递过去一个紫色绣鸳鸯的荷包,因为鸳鸯是她偷偷绣上去的,针脚有点不平,“我没绣好,希望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