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好的花环被挂在架子上,红红绿绿,植物的清香,好像确实有了那么点圣诞的气氛。

    圣诞临近新年,没有传统规矩的限制,是新式的娱乐节日,受到年轻人喜欢和欢迎,似乎确实很正常。

    陆鹤良喝了口水,看向陆延。

    “我之前听你母亲说,你还有耳洞?”

    陆延一怔,向对方示意自己耳骨的位置:“嗯。”

    陆鹤良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想的,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在你耳朵上。”

    他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耳洞这种东西。

    又来了。

    陆延对陆鹤良似乎感叹教子无方的语气颇为不适,他轻轻嗤了声,面无表情地回答:“燕茯苓还没有耳洞,管我不如管她,正合了你的心意。”

    陆鹤良只笑了笑:“她戴耳饰应该很漂亮。”

    他撑着头,看着陆延细心调整红果的位置。电视屏幕上在放球赛直播,陆鹤良神情放松,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眉角,看着电视屏幕,像是出神。

    陆延知道他在想燕茯苓,因为自己也是。

    本来想说点什么,但陆延却突然觉得此时,好像很像他一直以来想象的和父亲相处时应该有的样子。

    他安静下来,把槲寄生枝条上不太鲜nEnG的叶子掐掉,放到一边。

    “最近,那本教材,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地方吗?”

    陆鹤良声音带了些倦意,这种家的氛围好像很容易让人懈怠,他前几十年工作效率高,看来是这个缘故。

    陆延想了想,还真有一个。因为书上写的太cH0U象,他虽然会了,但还是觉得不太清晰。

    只是疲倦,离睡觉的时间还早。陆鹤良靠在沙发上,向陆延解释这个地方的逻辑原因。

    陆延这次明白了。

    他复盘了一下,把花环挂好,从茶几下翻出张纸,拿cH0U屉里的笔写了两行推论式子,示意陆鹤良来看。

    陆鹤良点点头,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放心。”

    他补充道:“有你在,茯苓以后也会轻松一些。”

    陆延望了他一眼:“我以为这次燕茯苓……您会陪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