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柏是被水流声吵醒的。微风透过纱帘徐徐吹进来,温暖的阳光隔着层纱也变得柔和,照在秦柏脸上暖烘烘的。

    他翻身看到身边已经空了,床上早已没有余温。此时浴室里的水流声也停了,空气中有属于松雨觉的味道,即使他用了和自己同香型的沐浴露,也掩盖不住那独属于他的味道。

    秦柏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他一夜下来睡得很踏实,说好的平时六点的生物钟,今天根本不存在。松雨觉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手举着毛巾在挂着水珠乌黑顺滑的头发上揉搓着,被他揉成鸡窝状。他眼眸朦胧,现在看起来像个憨憨似的有点搞笑。

    “怎么不吹干?”秦柏不由自主顺也了下自己的鸡窝头,脸上的笑容没绷住。

    “懒得吹。”松雨觉没什么情绪的说着,他把手里毛巾扔到一边解开浴袍腰带,忽而停下了动作瞥了眼秦柏,“你不去洗漱?”

    “哦,要去了。”秦柏忙不迭走进浴室,留给松雨觉私人空间。

    他捧起水浇在脸上抹了一把,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还是无法相信前段时间警告要开除他的Boss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睡。

    不对,是睡在一起,穿戴整齐的睡在一起。

    没多久,隐约听到外面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秦柏以为自己听错了,定在原地听了一会儿,的确有其他人在和松雨觉说话,对方声音低沉,好像在哪听到过。

    他换了身衣服走出卧室。

    客厅的人看过来,谈论声骤然停止。

    “你们同居了?!”蒋宁柯激动地声音都劈了。

    “没有,睡了一觉而已。”松雨觉正拆着蒋宁柯带来的早饭。

    “睡一觉而、已!”蒋宁柯加重了结尾两个字的读音,走到松雨觉身边,“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跟谁同处一屋过过夜,现在你们直接快进到睡了。”

    “那个……”秦柏抬手示意。

    蒋宁柯没给他机会:“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给我说道说道。”

    松雨觉夹起一只蟹粉小笼:“味道不错,哪买的?”

    “我妈做的。”蒋宁柯刚才的士气立马降下来,好声好气的回答道。

    “打扰一下,我想说一句。”秦柏强行加入,“我们只是躺在一起,不是睡了。”

    “有区别吗?”蒋宁柯气不过,顺手往嘴里塞了一只,腮帮鼓鼓囊囊的边嚼着边道,“味道确实不错。”

    秦柏还想解释一下,松雨觉拍拍旁边的座位,“别跟个外国人废话了,过来吃饭。”

    明明是给松雨觉带的,蒋宁柯自己倒吃个没完。

    “我妈说让你去她那住,怕你再出什么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