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这么说?”步千盛故作惊讶,命人停止扇风,把脸凑近告状的团子。

    “嗯嗯嗯!气死我了!肯定是骗我的!”小团子两手叉腰,觉得天热又让宫侍继续扇扇子。

    步千珏和上官鸢的那套说法她根本就不信,什么宫外有人抓小孩,害怕她被抓去所以不让她出去了。她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被搪塞了一句等坏人被抓住。

    “那熙儿觉得是哪里不可信呢?”步千盛笑着给她安排了一个小木椅,离扇子近些。

    “哎呀王祖母你想啊!王兄也没比我大哪儿去,父王母后都可以放心让他出去,难不成他不是亲生的吗?”

    一想到自己那个王兄呆头呆脑的,步涵熙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小嘴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步千盛。

    “你王兄毕竟是男孩子,说不定他们只抓女孩子呢,而且你这么可爱,谁看了都喜欢!”步千盛边说着便用余光撇向扇风的宫侍。

    宫侍扇风的手一抖,又继续装若无其事。这年头当差真不容易,以为王太后宫里轻松,却摊上个口无遮拦、老往这里跑的小公主。宫侍觉得压力山大,以后还是不一个人独自在沐锦宫里服侍了,多少再拉上两个分分压力。

    小团子没有注意步千盛在替她对外警告,只一味地闭着眼凑近风口享受,舒舒服服地说:“也对,我这么冰雪聪明又活泼可爱,很容易被盯上的。算啦,就当王兄傻人有傻福吧!”

    表面应下不出宫,其实步涵熙已经在心里打起小算盘,要真再关上大半年,可不得把自己闷坏了?

    步千盛也深知这一点,看来步千珏和上官鸢有事瞒着她,看着快要舒服睡着的软糯团子,她决定过两天去一趟鸢惜殿。

    至于不打算在上官鸢来请安的时候一并问了,实在是团子太雷厉风行,指不定刚开口要问,她就正好进来问个没完,还是不在沐锦宫比较靠谱。

    大考过去了,学子们都轻松松的,而昭和殿里的三个人迎着阳光明媚,却遇到了很大的难题。

    “血虽然只要一滴,太师不会舍不得,可是就算是问他要一根头发都会觉得奇怪吧,遑论是血液呢?”桑昀抛出问题,看着步千珏和上官鸢。

    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他隐隐猜测如果真的要有人问鹤谨讨一滴血,只可能是自己啊!于理,自己是个干活的,人家是身份尊贵的俩夫妻,于情,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他和鹤谨的关系定是要和睦一点,而且明面上同为人臣子,光这一点就能说上话了。

    “硬来肯定不行,伤着太师就不好了。”上官鸢正色道。鹤谨本就身世孤苦,要是被人威胁着取一滴血,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是啊是啊,客客气气来就好了。”桑昀赶紧附和。

    “那会是谁和他客客气气呢?他见了我和王后都谨慎得很呢。”步千珏微眯起眼睛,一般作出决定的他就会这样。

    桑昀心想:得了,夫妻俩一唱一和等着我去送呢?两个人加起来岁数都没他大,直接说不行吗?害他还萌生了侥幸心理!

    “臣定当圆满完成。”桑昀行了一礼打算退下,多呆也于事无补,他得赶快想想办法了。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步千珏认为一个月的时间让桑昀去铺垫关系应该足够了,毕竟他摸爬滚打在自己身边多年了,不至于这么点事也干不好。

    桑昀离去的背影一愣,听着是一个月没错,可下个月就是王太后的寿诞,自己还要提前半个月准备相关宴请事宜,根本就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啊。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当这个官呢。

    等出了宫门,他决定一鼓作气直奔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