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有按时用膳的,还有一早等在代府的上官文念。

    烈阳当头,晃醒了在石桌上睡了个回笼觉的他,睁开眼便看见刚回府的代诚颐,在门口换下学堂服给管事。

    “你怎么在外面?!”

    “你怎么在我家?!”

    两人互相睁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这个点对方出现在这里。

    代诚颐瞬间想到什么,捂住了耳朵,府中的家仆也被唤醒了内心记忆,纷纷捂起耳朵。

    随即上官文念的一声嚎叫划破平静的天空,途径代府的燕群吓得变换了个队形。

    “你为什么不在房里?不,你去上学干嘛不叫我??”上官文念手指着罪魁祸首没好气地说。

    “我怎么知道你在我家?”代诚颐感到很无辜,边耸肩边朝他走去。

    “鸡都没打鸣,我就在你家了,你眼睛全长上官文妗身上了!!”

    代诚颐赶忙一个箭步,捂住上官文念的嘴巴。这事要是传出去,害得可不是只有自己。

    家仆识相地在管事的指挥下各自散去,代诚颐朝他点点头,管事明白地朝内厅走去。

    “我哪知道你在啊,我醒来都已经快迟到了,我从小门走的啊!”代诚颐按住上官文念的肩膀,让他安分地坐下。

    关于他的贪睡的习性,上官文念是知道的。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实在是昨晚太过兴奋,睡得太晚~

    “小门?你卧房有小门?”上官文念又气得要站起来。

    “就你一直半夜溜进来的那个啊!”

    这回轮到上官文念捂住代诚颐的嘴。好家伙,不吃饭饿得口无遮拦。

    “得了,我娘回来还得收拾我。”上官文念一脸看淡生死地拿起石桌上的自己先前用的茶杯。茶水早已凉透,苦涩席卷口腔,他略带痛苦地啧啧嘴。

    “你娘又去宫里了啊?”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李清秋为上官文念奔波收拾烂摊子了。代诚颐常常会想,如果自己出事了,自家娘会做到这般劳心劳力吗?还是说一如既往去庙里抄经念佛。

    “可不是嘛,文妗一早跟我说的。”

    一提到文妗,代诚颐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昨天的事,盘算着怎么开口会比较不突兀。

    “你昨天等了多久啊,今天我等了你这么久扯平了啊!”上官文念开口搅乱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