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哥在一旁呆头呆脑,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我脚底伤口已经结痂,没什么感觉了,徐耀医生说等下给我打电话给外公,叫他中午过来接我回去,便离开了。

    黑哥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道:“阿仔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点点头。

    “你比我先出院,你出去便帮我去我家后面的山坡上,有间木屋,取一小瓶蜂蜜明天拿过来。”

    “你要蜂蜜做什么?”我疑惑地问。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说:“大富教的好主意,到时候你就知。”

    徐耀医生后来说外公今天不得空,阿贵哥会送我回去,我收拾好我的小背包,把小录音机留给了黑哥听歌,便跟着阿贵哥走出卫生所,黑哥和大富竟然也跟着出来,我在门口的“少生孩子多种树,金桥银路能致富”的标语旁,回头看他们,黑哥和大富一脸神秘,说道:“阿仔,记得明天帮我拿来哦。”

    我点点头。

    这时候一人推着单车经过卫生所门口,是魏老师,他朝我们挥挥手,朝阳里眉目如春风,我一时觉得,电视上的明星也不过如此,比不上他。

    我再回头看了一下黑哥,想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他很有默契地坏笑着回看我,手上却用个套圈的手势在鸡巴位置套了两下,跟我暗示魏老师鸡巴在鸟笼里喷射。

    我跟魏老师并肩走,他推车单车,表情放松自然,笑嘻嘻地看着阿贵哥,因为阿贵哥简直是像个小孩,跑在我们前头,一下子捡地上的石头,如获至宝,一下子又拿起地上的树枝,随手乱挥。

    “你脚全好了?”魏老师问我。

    我抬头看他,一身新的运动服,气息清新,仿佛昨晚的他,不复存在。

    我不知为何一时莫名反感,忍不住反问讥讽:“你下面的伤全好了?”

    他停下行走,惊讶地看着我,我顶住他的目光,也反盯着他,想从他的窘迫神情中找到肆虐的快感。

    可惜我找不到。

    他一刹那就恢复本来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是个聪明的。”

    他的态度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太无聊,幼稚,我只好补充说:“老师我是真心想知道你好了没?”

    他回道:“好了,我以后会在宿舍备好药的。”

    我再问:“你别再把自己绑伤了,不痛吗?”

    他才露出尴尬的表情,仿佛我误会了他。

    我心想,我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