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衡远痛得放开了周太平。

    周太平装出受伤的难受样子,捂住胸口坐在地上。

    目光却飘向远方。

    “何人敢打我?”柳衡远气急败坏。

    可是,刚才那个人却身轻如燕,一闪而过,只留下一句话:“堂堂的大男人却对一个哑女下手,柳家的家风真是差劲,不怕影响你妹妹嫁不出去吗?”

    那人不见了,声音却掷地有声。

    柳衡远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妹妹出头,谁知却被人说成是败坏家风,连累妹妹婚嫁,心头一口气哪里忍受得住,大叫起来,“躲起来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出来,我们打一架!”

    周云萝扶起周太平,怒道:“你又是算什么本事?欺负一个女孩子本事很强大吗?”

    “你……”柳衡远被驳斥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衡远的奴才冲过来:“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老爷知道了会骂你的!”

    柳衡远看到周太平已经受了伤,想到回家可以跟妹妹说,已经帮她揍了周太平了,就冷哼一声,“走着瞧!”

    于是坐上轿子要走。

    迎面却来了另外一台轿子。

    “雍亲王驾到!”早有身穿飞鱼服的侍卫,拉起了帘子,雍亲王脸色沉沉地从马车里步出。

    怎么会是他?刚才那个武功不凡的高手,分明就不是雍亲王。周太平低下眼眸沉思,那个人,应该还在屋檐上!

    而柳衡远看到雍亲王却是眼睛一亮,似乎看到可以继续捉弄周太平的希望,心生一计,行礼毕,忽然跌坐在地,口吐鲜血道:“雍王殿下,定国公府的嫡女周太平刚才用了诡计,害得我身负重伤,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周云萝说:“柳公子好生无赖,众目睽睽之下,明明是你要打我太平姐姐,却被你说成是她设计打了你,那我倒想问问,我太平姐姐是如何把你打成重伤的?”

    雍亲王看了周太平一眼,周太平此时却看着屋檐发呆。

    “周太平善于阴谋诡计,在她的衣袖里藏了圆球,球上有毒针,就是那银针上的毒迫使我吐血。”柳衡远大声说道,“雍王殿下若不信,可以查看她的衣袖!”

    思绪被拉了回来,周太平暗暗一惊,柳衡远不愧是少年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她的这种小伎俩的确瞒不过他的眼睛。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太平姐姐不会说话,哪里就由得你羞辱!”周云萝大声地为周太平辩护。

    可是话音未落,柳衡远竟然就这样直接冲过来,抓住周太平的手,抖了抖她的衣袖。

    在做这个动作时,柳衡远还对周太平邪恶一笑,似乎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你衣袖里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