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必须是我的。”上了车后,秦允东坐在后座上点了一根烟,青白的烟雾模糊了那张英俊的脸。

    逆光下,汪东一时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从来都是。”

    他只不过是把那些发生过的错误纠正过来,那些曾经错过了的,重新再接上。

    二十年的执着和念想,实在太久了。

    久到他的心里变得一片荒芜,和干涸的沙漠一样,直到再次拥有了她,才渐渐地生出了绿意。

    有些人和物在骨子里一烙成印,便经年难忘。

    就像那段落魄的少年时候,他第一眼看到叶真明媚的笑容,就像生了根长了草。

    叶真一定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秦允东也不知道,叶真第一眼看到少年冷漠的眼睛,懵懂地明白了母亲口中的“孤傲”。

    那时候的叶真随着父母搬家住在了他家附近,缠了他很久,哪怕他终日都冷着一张脸不肯说话,也从不愿意搭理她一下,她也像个小太阳一样围在秦允东身边乐此不彼。

    后来他故意躲着她不出家门,拒绝和她见面,小叶真也不沮丧,给他写了很多封信,画了很多画,特意让妈妈转交给他。

    画纸上画着他和她手拉着手,勉强能辨认出两人的五官,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哥哥,妈妈说只有夫妻才永远都不会分开,我一点都不想和哥哥分开,等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她是个脸盲,可唯一记得的就是他。

    一张又一张的画,一封又一封的信被送到了他手上,却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叶真也积极地从来没有断过。

    有些感情就像红酒一样不断发酵,最后在骨子里烙上了深刻的印记,再也磨灭不了。

    就像他对她。

    她是笑容明媚又温暖,被父母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孩,他却是自小遭尽白眼,孤冷落魄的狼。

    后来,她成了他的执念。

    再后来,10岁的叶真随着父母即将搬出岳城,搬离清水区。

    知道叶真搬家的消息的那天,秦允东第一次慌了,破天荒拉着女孩的手往外跑,似乎这样女孩就不会离开了。

    紧张到汗湿的手黏黏的不怎么舒服,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来,可他却怎么也不愿意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