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宅南堂清越并没有在家,吃过饭闵舒上楼看电视,这电视真大,可不是她那小公寓的小电视了。闵舒正找以前看的电视剧,任今夕端了杯茶过来坐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闵舒随意的问,眼睛还盯着电视。

    “小姐,我想转去跟你一起上学。”任今夕在各种寒暄铺垫引入话题之中,选择了最直白的说法。

    闵舒疑惑:“你不是都读硕士了吗?咋了,想重考啊?”

    “不是重考,就暂时休学一段时间。”任今夕的脸有些红,呼吸也略有些急促,看着像是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大宅里的暖气很足,他却穿的这么厚的家居服,不热吗?

    忽然任今夕感觉自己的额上有一只略凉的手覆过来,惊的他一抬头,那只手仿佛拂过他的唇,又好像是错觉。

    还真是热。闵舒叫小晨:“你主子发烧了,去请个医生。”

    小晨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闵舒无语,都这时候了还跪什么啊?

    攸宁立马请示了管家,大宅这边每日都有值班的医奴,很快就有人为任今夕诊治。他那边一时人进进出出,还有小奴抬了仪器进来。闵舒本来还在客厅看电视,这一看阵仗有点大,也跟进去瞧瞧情况。

    本来小奴们在医奴的指挥下有序的安装机器准备检查,一见闵舒进来慌忙跪地行礼,闵舒摆手叫他们赶紧该干嘛干嘛。任今夕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呼吸都急促了些,听见声音睁开眼睛还想起身,闵舒阻止他:“别动了,躺着吧。”

    任今夕本来就一副乖孩子样,现在眼睛里湿漉漉的更是惹人怜惜。闵舒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医奴检查。

    血检很快出了结果,医奴呈给闵舒,闵舒也看不懂啊,医奴说:“任少爷是风寒引起的发热,小姐看要治疗吗?”

    闵舒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人搁那躺着,还有不治的道理?

    “怎么,是需要我请你吗?”

    医奴忙扣首:“不敢,奴知错,请小姐责罚。”

    闵舒不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这医奴也是个傻的,他的惯常思维是多请示没有错,以往他还听说过前任家主虐打侍奴甚至侧室,就让医奴在旁边守着,只在人濒死前急救。

    只是现在毕竟换了时代了啊。

    医奴虽然惶恐,可是配药时的手还是不抖的,闵舒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配药法,药箱里密密麻麻的小药瓶,里面装着药粉,药液,白色无色的居多,他称量的药甚至以毫克计,别说,还真长见识。

    配匀了药,医奴给任今夕打针,在药起效前他吩咐小奴拿毛巾裹了冰块来先物理降温。

    其实发烧对任今夕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幼时便体弱多病,任夫人更是娇养着他,越不锻炼越孱弱。

    大概这样的儿子被送到别人家,他的父母也是极不放心的吧。尤其是有这种治不治疑问的家族。

    第二天闵舒上学前任今夕还没醒,不过小奴汇报他半夜就已经退烧了。等她晚上回家竟然见他在客厅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