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率领军队攻上了莽荒宗,气势如虹,石破天早已临阵脱逃,沒有人站出來指挥,所有宗门修士混乱成一团,一群散修更不济,各自为战,犹如一只只苍蝇一般,蒙头乱闯。

    反而是许多世家修士,有人临危受命,被推举出來组织各家族的弟子,有迹可循的逃窜,损失相对來说减轻了许多。

    “坐稳了,我们必须快走,沒想到皇室在这种情况下跳出來,很明显早有预谋!”沈黎等人自然不会停下來,乘坐在大菩提莲台上,往远处逃走,沒有丝毫弥留,现在谁停下來就得死,远处阵阵威风凛冽喊杀声,精气如柱,粗约估算,也是一支五六万人的大军。

    然而事态严峻的程度,已经超乎所有人想象了,此时不光是皇室,在另一个方向,忽然传出野兽咆哮的声音,一些四散逃跑的修士,进入丛林中,下一刻就被抛了回來,四肢不全,皮开肉绽,直接倒地而死,人群中像是炸开了锅,连忙后退,望着面前狰狞的妖兽,大惊失色。

    “还有天妖宗的人!他们竟然去而复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怎么会与皇室一同出现,如果换做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早出现....可恶,我知道了,眼下只有一个可能,皇室与天妖宗暂时联起手了!”沈黎脸色越來越阴沉,远处传來的野兽咆哮声,无疑就是天妖宗的妖兽蛮兽,如同一股强横的洪流,一颗颗大树被推到,烟灰如云。

    但凡进入天妖宗方向的修士,无一不是被妖兽啃断喉咙,撕掉四肢,反应不过來就死了。

    “皇室,天妖宗才是整个云梦大陆最强横的两股实力,养精蓄锐,这些修士也都是先天境界,竟然被轻而易举的击杀,实在可怕!”沈黎毫不停留,疯狂的运转大菩提莲台,皇室与天妖宗的底蕴,就算不是倾巢而出,也拿出來绝大的力量,很显然要荡平莽荒宗。

    事态越加紧张了,不但皇室出现,天妖宗也要搀和浑水,此时杨泓的状态还无法明确,哪怕就算杨泓醒过來,也不是对手。

    “怎么才能逃出去,前有豺狼,后有追兵啊,如果小妖在就好了,这些人还有妖兽,都给活活吞了!”沈焕缩了缩身体,他并不是害怕,而是面对危机的本能,要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陷入绝望当中,这才是一种折磨,纳兰含玉与西野洪也是深深吸了口气,众人都能看出彼此眼底的惊疑不定。

    “冲,冲出去,你们将真气都灌输给我,我们拼命!”沈黎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凶光毕露,他们逃跑是冲着天妖宗的方向,此时后退已经绝无可能,只有趁势冲出去,才能有一丝机会。

    轰隆!沈焕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同时爆发出最强大的真气,朝着沈黎的体内灌注进去。

    忽然整座大菩提莲台的表面上,被覆盖了一层如同角质般的皮,莲台四周一圈莲花瓣,似乎像是活了起來,啾啾数声,飙飞出去,沈黎大吼道:“纳兰含玉,西野洪,稳固住自己的身体,沈焕,三重血爆神法,强行施展阎浮镇仙劲秘术,我要撕开空间!”

    沈黎的脸皮狰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站在大菩提莲台上,整个人都被鲜血染红,全身无数的窍穴,啪啪炒豆般爆响,汩汩流血。

    可他丝毫未觉的疼痛,双手不停的交织在一起,划动天地元气,纳兰含玉等人的身体,立刻便摇摇欲坠,有一股强横的气机,在身旁突然凝聚出來。

    “好,阎浮镇仙,幽冥杀伐,前世为佛,今生成邪!”阎浮镇仙劲的真正秘术,只有沈焕在幽冥王座上得到传承,连血罗睺都无法得到幽冥王座的认可,只是修炼了最前面的功法。

    天阶功法真正的秘术,每一门都是旷世大招,以沈焕眼下抱胎境修为,即便施展血爆神法,也根本运转不起來,还要借助幽冥王座,燃烧本命精血,才能堪堪施展。

    一寸寸皮肤崩裂的声音,在纳兰含玉与西野洪的耳旁响起,几个呼吸的功夫,沈黎与沈焕几乎被鲜血所覆盖,全身窍穴,三重爆炸所带來的战力提升,恐怖到极致,两人毫不怀疑,哪怕此时沈焕吐出一口气,就足以杀死一个返虚境修士。

    “光是凭眼下的战力,就可以轻易杀死一个返虚境修士,咳咳,不过强行施展幽冥之身,杀伐之术,反噬太大了,哥,接下來怎么做!”沈焕呢喃自语,猛地咳了一口血,手中托着一颗圆珠,只有拳头大小,却散发着恐怖的威势,足以让一位天人境修士,粉身碎骨。

    沈焕并不知道沈黎有什么打算,不过两人是亲生兄弟,对于沈黎的话,他从來沒有丝毫质疑。

    “撕裂空间,我要拘來埋骨之海的弱水,冲刷这一切!”在沈焕等人震惊的目光中,沈黎忽然跳出莲台,一朵朵大菩提莲台的花瓣,贴在他的身上,他左手伸出,沈焕便觉得手中的圆球,似乎被生生切断了联系,朝着沈黎飞去,紧接着便看到沈黎吐出一口本命精血,滴在他的额头上。

    “沈焕,我现在切断与大菩提莲台的联系,暂时交给你操纵,记住,一直往前冲,千万不要回头!”沈黎爆喝,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燃烧起來。

    此时身后的喊杀声越來越近了,云梦瑶带着数十名强者,势如破竹,朝着大菩提莲台飞來。

    三十三名返虚大修士,将近十名大衍境,天人境修士,这股势力,足以横扫整个云梦大陆,所向披靡,无人抗衡,即便真正的死死经大能,也要饮恨,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