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带着二女从出口走出后,直接从五楼向下走,嘴皮微动,那上官婉的神情一动,终于止住了泪水。

    交易阁到处都是修士,姚泽神情淡然,倒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修士来打扰一位金丹强者。

    三人没有在坊市逗留,出了坊市后,姚泽直接祭出狼形飞行舟,右手一挥,那两女直接被带上了飞行舟,足下法力狂涌而出,那飞行舟在空中发出刺目的光芒,瞬间就消失在天边。

    姚泽这才回头,面带微笑,右手轻轻拂过,那婉儿姑娘直接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那少女一脸的呆滞,她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姚泽拍了拍婉儿的肩膀,任她痛快地哭一场,回头对那少女微微一笑,这才看清这少女长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极品鼎炉,玉肤如雪,艳绝尘世,身形苗条,一袭白衣,真是美艳不可逼视。

    那少女见姚泽呆望着她,玉脸微红的低下了头,姚泽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

    见那上官婉一个劲的哭,似乎满腹的委屈要诉说,姚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转头对那少女笑了笑,“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以前认识吗?”

    那少女也是较为腼腆,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没想到一直哭着的婉儿姑娘抽噎着接过了话,“她叫谷雅慈,也是命苦之人,一家人都遇害了,就留下她自己了。”

    那谷雅慈听了一时引起了伤心事,忍不住大颗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姚泽看到两人都在哭,一阵头大,忙问道:“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魔王谷出事了?”

    上官婉终于止住了眼泪,一张粉脸倒似雨打梨花,不过那些鼻涕什么的都使劲地往姚泽身上擦,“魔王谷会出什么事?”

    姚泽有些无语,不过也把心放进肚子里,只要魔王谷不出事,元霜应该就不会有事,“我问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跑到界北来了?就你一个人来的?”

    那上官婉面色一时间煞白起来,她千里迢迢来找姚泽,就是想问他一句话,可是她又怕知道答案。

    她从明圣宗追到青月阁,然后又到明圣宗,再然后来到这界北大陆,就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姚泽杀了自己的舅舅,她就想让姚泽亲口对她说清楚,可是现在见到姚泽,她又不敢知道答案了。

    旁边的谷雅慈见两人似乎很熟悉,原来自己是抱着必死的心情,看来这次是脱离了苦海,心中一时悲喜交集起来。

    姚泽见这上官婉脸色苍白,嘴角抽动,就是讲不出话来,还以为她受到惊吓太甚,忙岔开了话题,“你的宠兽呢?那不是一头五级妖兽吗?”

    提起乌锥羊,上官婉一下子又急了起来,“姚大哥,你一定要救它,它被一群坏人给抓走了。”

    姚泽忙追问怎么回事,那上官婉小脸气的通红,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原来上官婉独自偷偷地从魔王谷的传送法阵来到这界北大陆上一个小型门派玉真派,这玉真派境界最高的老祖又闭关了,掌门只好派两个筑基期弟子陪她,这婉儿姑娘又不知道姚泽在哪里,就这样四处瞎逛。

    他们一般都是在坊市上看看,再通过传送法阵去下一个坊市,倒也安全。不料在那奉仙坊市碰到那奉仙教几人追杀谷雅慈,上官婉一时看不下去,让乌锥羊出手打伤了那些奉仙教的修士。

    最后那奉仙教老祖看上官婉一个筑基期修士却拥有一头五级妖兽,竟带人把那乌锥羊给困住了,把两位玉真派的弟子都给灭杀了,然后又抢了上官婉的储物戒指,见里面有上万块上品灵石,又旁敲侧击知道她来自岭西大陆,这才放心地把她们给送到这东山坊市拍卖掉。

    姚泽听了也有些明白了,那奉仙教老祖见上官婉身家不菲,知道她是来自大门派弟子,如果灭杀肯定会产生因果,那些大能自然利用这些因果能够查出杀害她的凶手。把她们卖掉,那些因果自然无法查起,还能落下大笔灵石,一举两得。

    在这界北大陆上卖掉一个来自岭西的小修士,而且是在一个小坊市的小型拍卖会上,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神鬼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