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友人的家在一片山谷的别墅群里,四季如春,两人特意穿着单衣,进了别墅,便被带到露天的天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四个混血赫然在列,阳台放着热情的饶舌歌曲,一张单人厚床垫,阳台围栏用床单同花色的布盖着,怀孕的男人撑在栏杆上,只穿了一件花浴袍。

    果然是纯种的非洲人,皮肤像黑珍珠一般光亮,模特出身,双腿修长,腹部圆润,特别纯正的梨形,没有多余一丝赘肉。

    不像生产现场,反而像聚会,江明君的朋友姓金,单字锋,一直作为特种兵驻扎西非,这也是第一次带妻子回国生子。

    三人寒暄着,孕夫被搀扶躺在床垫上,双腿大张,修长的腿分开可以直接踩到地上,旁边助产士短而急促叫着,“rex..rex..rex..”

    孕夫配合着节奏撸动自己的下身,乳白的奶水沾着深棕色的皮肤,短而卷曲的毛发,老金在一旁解释,“这是用来放松的,宫缩来的时候撸几下,让快感抵消痛感,黑人体质不同,他们激素水平高,欲望强,所以生产的时候就会为了缓和痛感撸一下。”

    江明君坐在天台长椅上,孕夫靠在他怀里晒着太阳,因为和产夫也不熟,纯属是老金为了满足老婆家乡风俗找过来凑数。“他刚说得不对,哪个生孩子的男的不撸,你当时生江棋夹着他脑袋的时候我都给你撸了。”孕夫今天穿了条纹蓝色衬衣和牛仔裤,被太阳晒得连身上的奶味都蓬松不少,戴着墨镜,看了他一眼,抿着嘴没说话。

    他怎么不记得呢,他那白送的继弟在一旁冷嘲热讽,说他借着孩子发骚。

    江明君似乎也想到这件事,连忙找补,“乔帆那就是纯犯贱,活该他打光棍,这次我们在自己家生,不要他们过来了。”

    韩琅点点头,江棋出生是在元旦,两家人一起跨年,他突然就发作了,本来也不想去医院闻消毒水味,所以在大院里生的,并不是美好的回忆。

    躺着的产夫双腿间喷出一股羊水,助产士在一旁喊着“push!push!”

    “要不我也给你去找一个这样的医生?”江明君对助产士的敬业啧啧称奇,和韩琅商量着,盘算去哪家医院找靠谱。

    “不要,上次有阴影了,被人看着我生不出来,你不是学过接生吗,忘了就再去学。”他的话理直气壮,江明君想起那段看了无数分娩教学片的时光,咬着牙点点头。

    产夫翘着脚用力,胎儿现在应该全进产道了,韩琅想着,然后胎头会混着羊水想要挤出穴口,他的身体会压着前列腺,动一下手就能按上去,胎头会不断撞着穴口,胎发刺刺的,摩擦本就被撑到极致的皮肉,孕夫会硬得不行,就会想要伴侣来释放。

    “生孩子还能生成这样,到底是在生还是在求爱啊。”

    他听见有人这样说,很想反驳关你屁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想快点把孩子生下来,快点离开。

    伴侣的爱抚,堵在穴口的胎头,都被那个想离开的念头覆盖了,却又时隔了十五年突然一览无遗的清晰起来,韩琅觉得好像是他又回到那个正在生产的夜晚,现在他后穴里堵着胎儿的身体,还有抵在产口的胎头。

    江明君手下的孕肚不断动作,孕夫的喘息也具有了实感,“...嗯...江明君...胎头好多刺...他要出来了江明君...宝宝头要出来了...啊...”

    “没有啊,那医生还在喊push呢,哎呦还真出来了,老金这孩子可比他老婆白太多了...你怎么又硬了”

    韩琅捏着他的手,喘得越发动情,“我想走...”

    江明君抱着孕夫从天台进了卫生间,其他人都在观察快出生的婴儿,他俩溜得很顺利,孕夫被放在了黑曜石做的洗漱台上。

    他反锁了门解开孕夫的低腰牛仔裤,内裤果不其然就被顶起来,比起黑人卷曲短浓的毛发,韩琅的其实很稀疏,颜色带点灰褐,和他的人一样,很秀气,江明君想到那些分娩教学篇里的毛发,有些甚至没有,但有些又过于浓密。

    他用舌头舔着那根玉茎,孕夫摸着他的头,“江明君,我真的很讨厌乔帆。”江明君心想我知道。

    “也很讨厌他家,江明君,我讨厌大院里所有人,你带我走。”十几年前,他就想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