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凛迩说:“他们仍称我为王后。”

    息塞接得也自然:“嗯。”

    这不是凛迩预料之中的答案。

    他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面前这条大尾巴鱼。

    息塞是什么意思?

    他不以任何理由过渡,也不表达咄责。他肯定了,以一副全然知情且放纵的模样。

    息塞站在面前,怡然不动,任凛迩打量。少顷,息塞微微低头,主动凑近他,率先问道:“有什么问题?”

    之前沉着的态度好像是在竭力隐忍,现在因这个话题分崩离析。冷涟的气息在靠近,吐息之间被镇压的克制脱离缚绳,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渐墨的夜色里溢出点点光彩。

    息塞看着他的王后,说:“你认为,有什么问题?”

    是想要自由,还是另有所属?

    他一个都不会允许。

    “……”

    凛迩哑口无言,半晌,才转移开视线,抓住一个枝桠往岩壁上攀,避免自己沉溺在那片金色海湾里。

    他说:“有一个问题。”

    他说话时,唇色动人,貌至善者致使人提防。息塞无声地督那抹妍丽,在想,令人愉悦。

    可说的话不一定令人愉悦。

    那张唇一张一合地诞有字园,草长鸢飞,春意盎然。

    凛迩问道:“作为王和王后,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所幸,不是最直接的最坏的答案。

    息塞紧绷的下颌线些许放松,宛如春日公园里的萌芽松土,他的情绪稍好些,不容置喙地说:“你是我的。”

    又是这句。

    凛迩牙牙学语:“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