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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河总是让我有些意外,这意外弄得我没办法不胡思乱想。

    做人,尤其是一个成熟理智的成年人,最忌讳的就是自作多情。到了我们这个阶段,人最该学会的是独善其身,而不是幻想不切实际的浪漫桥段。

    但问题是,陆河的行为让我没法用理智去分析其原因和目的。

    我快速换上衣服,到门口等着他上楼。

    住在我隔壁的室友打开卧室的门,递给我一桶泡面——□□红烧牛肉面,他说:“刚才睡着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五,他吃了一桶我的泡面,秉持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的原则,我一回来就还了面。

    “谢了。”他说。

    “没事儿。”我对他笑笑,然后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再转过去,陆河走出了电梯。

    我说:“别告诉我你原本就打算这几个小时在楼下看大爷们下棋。”

    陆河站在门口,也看不出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得笔直:“那倒没有,原本是打算看一会儿,然后回车上坐着。”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侧过身,让他进门,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陆河的举动让我心花怒放,那朵心花叫“春心”。

    我现在很想荡漾一下,却又不敢荡漾,都说乐极生悲,这导致我不敢乐。

    带着陆河进屋的时候,路过室友的房门口,室友正开着门收拾屋子,回头看见我们,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帅哥又来了啊。”

    他在说陆河,周五陆河送我走的时候,他也刚好遇见。

    我难得有朋友来,而且来得这么频繁,室友都觉得稀奇了。

    进了屋,陆河说:“我这么一搅和,你是不是没法睡觉了?”

    其实也不是没法,只要我脸皮够厚,能心安理得晾着他,让他在房间里自生自灭,这觉就还是能睡的。

    但我做不到,陆河在屋里,我根本没法睡觉,就算躺进被窝里,估计也满脑子奇思妙想,跟灵感不断的偶像剧编剧似的,一会儿一个浪漫狗血桥段,而我跟陆河就是主角。

    十几岁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意淫贝克汉姆的,意淫完,跑去对着维多利亚的海报忏悔,忏悔我意淫了她老公。

    “洗完澡其实放松多了,”我说,“不睡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