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冷战明显还在进行,甚至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演越烈。

    封野在一日日堆积的难过里越过越憋屈,连格斗课都表现的格外凶悍,猛的都根本没人想跟他组队。

    见天的在同学面前学变脸,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对上盛炙脸上都能瞬间蒙一层冰,对方若颤着睫毛躲开他,封野就尚能自毁八百里感受到一点憋屈的快意。

    若是对他视而不见,就免不得阴阳怪气刺他两句。

    相处没多久的同学们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情况,看着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有仇,毕竟一对上就剑拔弩张的,封野单方面。

    也就有几个原本认识他们的,现在也个个一头雾水想不明白,不懂为什么之前那么要好,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的两个人,现在却一句话不说,对上一个比一个沉默。

    结束课程的时候封野靠在窗边绑绷带,眼眶还带着生理性的红晕,动作气冲冲,抓来转去伤口没裹住,绷带倒是扯掉不少,把手臂缠的乱七八糟。

    其他人显然都很熟练,这种小磕小碰在雌虫的成长里简直多如牛毛,离封野近一些的黑发雌虫轻笑一声,靠近了问他:“帮你弄?”

    封野身上没有特别明显的雄虫特征,他偶尔的娇气也只对着最亲近的人,但跟雌虫比起来还是单薄一些,脸漂亮也嫩,少年感堆叠,很多雌虫第一眼就对他有好感,把他当弟弟哄。

    宋执被人气闷的小表情吸引,特地穿行过其他雌虫的身影走到他身边。

    打架那么凶,狼崽子一样,没想到其他地方还蛮可爱。

    封野纯粹是被人惯的,盛炙被人喊着哥,从认识就伺候他,小事大事能帮他的从不让他自己动手,以至于封野都忘了上一次自己绑绷带是什么时候。

    封野抬头对上宋执的笑,本来是想下意识拒绝的,但耐不住他记性好,记住了他的名字,眼神也不错,透过他清晰的看见了后面不远处的另一个人。

    盛炙侧着身子,垂着眼睛单手绑手心的蹭伤,一两下就干脆利落的结束了。

    封野就带着气勾唇笑起来,大大方方的把手伸过去,朗声开口:“那可太好了,谢谢执哥。”

    盛炙耳朵敏感的捕捉到某些字眼,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又被人不屑一顾的眼神刮过全身,僵硬的避开他。

    伤敌一千自毁八百,封野脸上的笑也在对面避开的那瞬间消逝掉。

    盛炙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家里好吃好喝喂着竟然还瘦了,封野天天让人专门盯着他吃,甚至允许他吃饭的时候短暂恢复自由,也没拦着他迅速的消瘦下去。

    雌虫骨架大,瘦一些就显得整个人支离破碎的,封野勉强又忍了两天,别墅里一窝又一窝的厨师请着。

    连楚澜呈都忍不住默默吃味,弟弟天天为个雌侍心神不宁。

    封野委屈又煎熬,心想明明就是你的错,他摸摸都要躲开的地方,却早早的让另一个野男人给捅开了,还连句软话都不肯说。

    是非总要解释两句,不然他岂不是连原谅都是自找难堪?

    你但凡哄我两句,我还能真一直不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