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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用去找他们的大老板吗?”温一诺的语音有些急了。

    担心打扰到室友,她索性穿上外套,来到阳台给张风起发语音:“大舅,能找个地方打电话吗?比语音方便一些。”

    张风起这边看了看温燕归,说:“我要回我那边房间好好做准备,你早点睡觉。”

    温燕归和他在酒店是一人住一间商务套房。

    “行,你也早点休息。既然知道幕后指使者,就不难对付。”温燕归对张风起非常有信心。

    张风起笑着点点头,马上回自己隔壁的套房。

    回到自己套房,他才跟温一诺接通电话。

    “一诺,你别管了。大舅我已经有办法了。”张风起坐到沙发上,弯腰从地板上拎起来一个看起来比较陈旧的旅行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外表发黄的旧式纸质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历史,现在市面上都买不到这种老式文具了。

    但是他拿出来,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珍惜地抚摸着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是化纤仿织锦的红色面料,封面右下角画着一朵已经褪色的牡丹,里面的页面都快脱落了。

    温一诺在电话那边不解地问:“……您真的不想去找岑家大老板吗?我相信这件事肯定跟岑家大老板无关,应该就是岑家那什么三太太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都知道这个理儿,难道我会不知道?”张风起嗤笑一声,架起二郎腿,将手机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戴上蓝牙耳机,这样可以同时翻看这本老旧的纸质笔记本。

    “对啊,您也知道,为什么不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件事?”温一诺很着急,这一刻,她真心希望自己跟大舅和妈妈在一起,可以跟他们并肩面对难关。

    特别是这难关还是因她而起。

    她的语调降了下来,有些内疚地说:“大舅,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逞强跟咱们省城的首富之女硬杠,也不会把她得罪到这个地步。”

    也许她大舅以前老是念叨的“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张风起的手顿了顿,一直带笑的脸像是凝住了,如同戴了一张逼真的面具。

    他的眼神渐渐阴沉,对着耳机很缓慢地说:“一诺,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周萌筠的事,你觉得自己真的有错吗?”

    温一诺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坚定地说:“大舅,说心里话,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先撩者贱,是她先惹我的。她看不惯我跟远哥的关系比她好,所以处处给我设套。我要不反击,丢脸的人就是我。名声被毁得一塌糊涂的人,也是我。”

    “那不就得了?”张风起将手里的笔记本扔回旅行袋里,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燃了,也走到阳台上。

    因为他住的酒店不许在室内抽烟,他只有走到外面没有密封的阳台上过过烟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