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随一路避开人群带着江遥顺利回到了家中,大夫已经等在屋中。

    江遥满脸的细汗,发丝潮湿着贴在了脸侧,眉头还在紧紧蹙着。

    何伯和月随一脸焦急地看着大夫把脉,漫长的诊断时间终于结束。

    白胡子陶老大夫拧眉道:“少爷这次的潮期提前了一个月,且比起以往来有些来时汹汹。”

    月随拿着湿帕子给江遥擦脸,听闻这些更急了:“为何会提前?来势汹汹什么意思?”

    陶大夫捋了一把胡子:“抑息丸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少爷要靠自己忍一两个时辰了。”

    江遥此时整个人都似陷进了一片火海里,满身燥热,想要挣扎却又使不上力,后颈似是这片火海的源头,他想要逃离也无济于事。

    “嗯......”

    床上的人溢出一声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何伯连忙上前查看,却手足无措,他帮不了床上的人,只能嘱咐月随轻一点。

    “那也不能就这么忍着啊。”何伯语气里慢慢的心疼和无奈。

    “少爷不肯寻一个合适的乾元,况且他今年十八岁了,原本潮期就会更凶猛一些。”陶大夫也没有办法,但还是开了个方子:“煎一副药来吧,兴许能让少爷好受一点。”

    大夫说完才想起来:“院子封好了吗?我们闻不到少爷身上的信素,不代表别人闻不到。”

    月随拿过药方边往外走:“有人在外面守着。”

    “好,再过些时辰抑息丸便会有效了。”

    两个时辰过去,江遥终于从火海中逃离,渐渐平息满身的燥热,整个人却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满身汗涔涔的。

    他缓缓睁开眼,眼前从一阵迷茫渐渐清晰。

    陶大夫的声音响起:“好了,没事了,接下来便好好休息,慢慢恢复便好了。”

    “少爷要不要沐浴?”月随瞬间明白江遥皱着眉是什么意思,连忙让人去准备。

    江遥点了点头,被月随扶起身去了一旁的浴房里。

    整个人浸到水中,江遥才缓缓舒了一口气,整个下午他像是历了一场劫,此时才算是清醒了些。

    “什么时辰了?”江遥半靠在浴桶上,声音有些沙哑。

    月随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酉时了。”

    江遥扫了一眼窗外已经升起来的月亮,又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