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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场,便接得晚了一些,结果没接到,她又不打过来了。他没有回,他总觉得回了电话就如同向她低头,但——

    他难得生出几分悔意,甚至不敢说出当时的真实情况:“最近太忙了,我没接到那个电话。”

    她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浮起滚烫的泪光。

    他看着,心头微微一颤:“宁”

    她哑着嗓子道:“离婚吧。”

    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看她起身就要走,忍不住一把拉住她,按捺着怒气:“宁昭同,到底谁惯出你这么不知好歹的性子?从来听不见你认一句错,别人退了寸你还要进一尺。你以为我是在陪你过家家吗,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我不知道你两辈子都活到哪里去了,你凭什么敢这么放肆,把所有人的脸都扔到地上踩?”

    “因为我什么东西都不缺,所以不用为了面子委屈里子,”宁昭同回得很快,也很轻,抽回自己的手,“沈平莛,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是个混账,但没想到你能这么让我恶心。”

    恶心。

    他握紧了拳头,快步跟了上来。

    她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存在,坦然地脱到光裸,又穿上外出的衣裤。他看她开始收拾包裹,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回头锁了门:“又想跑?”

    “你锁了门也没用,我可以从二楼跳下去,”宁昭同看他一眼,把证件全部塞进包里,“别拦我,大晚上的吵架扰民。想骂我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接的。”

    她从身边掠过,沈平莛用力把她拉回来。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挣扎,一点怒火上涌,干脆整个体重压上来,把她扑到床上。

    宁昭同挣了两下没挣开,有点毛了,骂道:“神经病啊,想打架吗?”

    他真的难得有这么火大的时候,气得都快硬了,按住她一口咬在她肩膀上:“我们婚姻关系存续,你应该尽到夫妻义务。”

    肩膀其实不是很疼,但这个姿态实在有点丢人。她腰上用力一下子把他掀下来,膝盖抵在他的颈间:“你靠婚内强奸逼我尽夫妻义务?”

    他急喘着盯着她:“我国法律没有婚内强奸这条罪名。”

    “所以你就有恃无恐?”她都气笑了,收回膝盖换做顶在他的腿间,“那你知道强奸男性也没办法定罪吧?”

    他腰上微微一僵。

    “面子都丢了,里子就不要太寒碜了,”她轻笑一声,有些讥嘲的意味,却低头下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轻轻厮磨,“这个主动权我交给你,如果要离婚,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办手续。”

    他盯着天花板,听着门锁被拧开,不多时,大门被开了又关上。

    离婚。

    他不想跟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