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甚清明,腰身酸软,有点潮湿的穴里没有粘腻的感觉了,显然是处理过了,只有小腹还残留着被男人昨夜撞得酸麻的感觉。

    一想到昨夜的情事,程煦浑身都泛着红,像只熟透了的虾,缩在被褥下的手指拽紧了上好云锦做成的床单,程煦咬着唇不知所措。

    和受伤之前的情事不一样,他能感觉到,但是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师尊一改之前冷冰冰折磨自己的态度,在肏他的时候会很兴奋,也会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心脉不让自己难受,倒像是真的是爱侣之间会做的事情。

    程煦拿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身边的床褥微微陷下去,熟悉的清冷药香在下一刻笼罩住他。程煦自己也没意识到,在男人出现的时候,他有点恐慌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了。

    “师尊……”程煦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手指已经不自觉摸索上去拽住男人宽袖一角——显出个全身心依赖的模样来。

    “我在。”白述的手掌反客为主握住了程煦有点冰凉的手,拧起眉头来,“怎么这么冷?”

    程煦一愣,睁着眸子傻乎乎地看着他以为的白述的位置,显然是对男人的关心不太适应。

    白述心里酸疼得厉害,自己的这个徒弟一贯如此,对别人妥帖得很,面对别人的好却很容易退缩,好像觉得自己不怎么重要。

    受伤前冲进无人敢去的火场把白千抱出来,自己却受了火毒之伤,修为尽失,落了心疾,只剩副孱弱的身体;受伤后为了入魔的自己,被强暴了三天三夜,却还要透支身体最后的灵力让自己清醒。如今程煦的身体情况宛如风中残叶,全靠着双修和自己送到他身体的灵力维持,却还是不怎么习惯被别人关心。

    “你……”白述张了张口,喉中有些梗塞,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很难受吗?”

    程煦眨了眨眼睛,却误解了白述的意思,一张苍白的脸红了个透,结结巴巴地开口:“肚子、肚子有点胀……”

    白述低低笑起来,手掌探进被褥中掠过齿痕爱痕遍布的瘦弱身体,从鼓胀的小乳摸起,指尖拨弄两下穿在乳环的铃铛上,程煦立刻就发出了低低的泣音,小兽般收紧了白述握着自己的手。

    “呜…呜……别弄那里……会变得很奇怪……嗯——”

    程煦哼出的尾音又绵软又媚人,带着点春情的意思,白述吃了会豆腐松开手,或重或轻地搭在程煦平坦的腹部揉动,忍不住笑道:“阿煦好色,小奶子是不是变大了一点,嗯?是肚子这里难受吗?”

    男人掌心的温度熨帖得程煦有点迷迷糊糊,他原本就有些昏沉,这下更是忍不住往热源处贴,凭借着本能上半身向着白述的位置靠近,嘟哝着像是撒娇一样,“是师尊、师尊撞得太重了……”

    白述看着程煦迷糊的样子,心里软得厉害,这种无意识勾引最是撩人,恨不得狠狠疼爱怀里这具身体,要他在自己身下哭叫高潮。白述用舌头舔了舔齿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明日就要结契大婚,他的身体怕是撑不过那么繁琐的流程,今日就让他好好休息。

    结契仪式的事情程煦不太清楚,白述也不忍心他胡思乱想,他整整三个月不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索取,就是在床上浑浑噩噩地昏睡。最近更是很容易困,体力也变差了,往往刚醒来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

    大婚那日程煦一大早就被白述叫起来了,他迷迷糊糊地缩在男人的怀里,拧着眉头捏紧了被角,小脸难得睡得红扑扑的,看得白述也有点不忍。

    白述给程煦选的喜服极为漂亮,鲜艳的颜色衬得程煦的皮肤更加白,额头上被白述自作主张地贴了个花钿,眼眸上束了月白色的绸带。

    程煦坐在轮椅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眼上的绸带,感觉白述围着自己的腰反复抚摸摆弄,不由得还是迟疑开口,“师尊…怎么了?”

    白述也觉得奇怪,水乳交融肌肤相亲了那么多回,他日日抱着程煦,怎么会连对方的身形尺寸都弄不清楚,更不对劲的是,他订的喜服尺寸应该是偏大的,其他地方尺寸都没什么差错,可程煦偏偏只有腰身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