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刺,本是大漠中的植物,后被渐渐引至中原。

    臻蓓之前便略有耳闻,此植物可以做成食物来吃,其味道十分香甜爽口。

    钟妍妍悠悠地叹息一声,道:“这世上,也就只有奶妈能把观音刺,做出记忆中娘亲的味道!”

    臻蓓想到衙役所言,不由问道:“钟小姐这次来咸明城,可是为了寻找钟夫人?”

    钟妍妍摇头悲戚道:“我娘亲早在五年前,便已离世了,我们这次来……”

    吕氏连咳嗽了几声,拦住她的话头道:“该说的都说了。小姐,您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是莫要多在外面吹凉风的好!”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臻蓓上下打量了钟妍妍一遍,见她脸蛋红得欲滴,关切道:“钟小姐身体不舒服?可是又看过郎中?”

    钟妍妍嗔视了奶妈一眼,柔声解释道:“多谢公子关心,不碍事的。这是奴家在娘胎里落下的毛病,每年总会喘上一段时间,最是吹不得凉风。这几年本来已经大好了,只是前几日感染了风寒,竟又勾起了旧疾。”

    此时,已日渐西坠,温度明显降了下来,秋风确实带着些许寒意。

    臻蓓歉意道:“是在下贸然来访,唐突了小姐!钟小姐还是依婆婆所言,回房休息罢!在下先行告辞了!”

    钟妍妍弯腰微微一福身,屈膝道:“奴家谢公子体谅。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您请随时可以过来询问,奴家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臻蓓抱拳道:“如此,先谢过钟小姐了!”

    他看了这主仆二人一眼,微微颔首,大步出了院子。

    那衙役仍侯在院门外,见臻蓓出来,急忙迎了上前。

    臻蓓让他带路,接着去了书生居住的客房。

    “古公子,久仰大名!”张书生出乎意料的热情。

    他毕恭毕敬地把臻蓓让到上座,又忙着斟茶倒水。

    臻蓓眼神一紧:“公子,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张书生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没,没什么,只是前几日在山顶作画时,不小心跌了一跤被树枝被划伤了!”

    臻蓓垂眸“哦”了一声,很快他再抬起眼,似乎放过了这个问题,话音一转道:“听闻公子擅长山水画,想必对这白云山的美景,别有一番感悟见解吧!”

    张书生见他不再追问伤痕的事情,暗自松了一口气,忙道:“见解不敢当!但要说这山中何处何时最美,在下却敢夸下海口,这世间无几人能及得上在下!”

    “噢?”臻蓓微笑道,“那可真要好好请教公子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