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蓓,你可真不够朋友,竟然把我独自一人丢在这院子里!”可雅公主用手捋着一缕长发,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是我不好!但那人是谁?你说的功夫又指什么?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会因此失去什么?”臻蓓叹了一口气,道。

    可雅公主已经不是三岁稚儿,臻蓓虽然为揪出幕后黑手,确实有几日不在她身边,但却也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客院里出事!

    “他是我的师父!本来再经过今晚,我便能练成神功,得到想要的一切!”可雅公主说到这里,语气陡然一变,阴沉沉道,“可是,古臻蓓因为你的突然介入,我与师父功力皆被破坏,多日的努力化为乌有!”

    “师父?他能教你什么?”臻蓓想到之前听到的声音,不由涨红了脸。

    “你这么聪明,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我可雅来南阳所为何事?为何人而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晓得吧!对我而言征服了他,就等于得到了全世界!就在刚才,我已经看到了,碰触到了他,”可雅公主一双美目喷射着怒火,直直地盯着臻蓓,“可是,你却破坏了我的好事,让他自此变得遥不可及!”

    “你是说,方才那人是——”臻蓓只觉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可雅公主眼睛一眯,心思一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她神情大变的原因,不由自主地展开一个灿烂的笑意,意味深长道:“难道你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哎,说起来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表上再是冷若冰霜,真正有温香软玉在怀时,却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几日,我一直鲜少踏出房门,还不是他一直缠着我,不让我休息?本来我们已经说好,一旦我再陪他一晚,他便回去找父皇请旨给我们赐婚的!谁曾想被你们发现了,他这个人内心是很羞涩的,只能先避开一下子了!但不管他会不会兑现我的诺言,我都已经心满意足了,能成为彼此的第一个!”

    她自顾自地说着,随着越说越惹人多想,臻蓓却没有乱了心神,反而渐渐冷静下来,毫不犹豫地拆穿她的谎言:“你撒谎!那人不是他!”

    可雅公主看着她澄明的眸子,一时语噎,继而冷哼一声,道:“是不是他又如何?反正一旦我练成那门功夫,总有那么一天,他会离不开我的!”

    “你所谓的功夫,可就是方才所做之事?你当真疯了,可知已经失去了什么作为代价?”臻蓓有些佩服起可雅公主了,她平日里谈不上聪慧,但也不至于糊涂至此!

    可雅公主微微一怔,冷笑几声道:“我自然晓得,只是明白时已经为时已晚!”

    见臻蓓不解地看着自己,她一咬牙道:“如今木已成舟,再无可能回到以前,所以臻蓓,看在你我相交一场的份上,你便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成全我赶紧离开,让我练成那功夫吧!”

    “可雅,你,你可晓得自己在说什么?”臻蓓震惊道。

    “我自然知晓。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孤注一掷!”可雅公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别傻了!他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的!”臻蓓叹道。

    “你这是何意,打算告诉他,我非完璧?自己独自留着他的身旁?古臻蓓,我一直当你做姐妹,哪怕想着练成此功,成为他的正妃之后,亦会在后院留一席之地给你,你怎能如此待我?”可雅公主杏目圆睁愤怒道。

    “你还是不明白吗?他既然如此得其父皇欢喜,婚姻大事又岂能自己做主?你我都注定与他无缘罢了!”臻蓓含蓄说道。

    但凡有些开窍的人,多半都能猜到臻蓓此言所暗指为何,偏生可雅公主已被心中执念蒙蔽心智,还道是臻蓓故意打击看扁于自己,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古臻蓓,你把自己弄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得不到他人认可已注定!本公主身份高贵,又岂是你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臻蓓对她推心置腹,不惜透露处那个秘密,却反而得到了一顿侮辱,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失望道:“你说什么?”

    可雅公主话已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就听臻蓓深叹一口气,道:“我一直当你做妹妹,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只唤你的名讳!可雅公主,古臻蓓以往多有冒犯,还请您海涵!至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与义姐,甚至连十殿下都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只怕早在我等发觉之前,上面那位早已得到了回报!”

    被派在南宫柯身边守护起安全的大内高手,不单背负着保护的任务,更有监督之责,随时把南宫柯的情况发送回上位者的手中,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连臻蓓都晓得,更何况出身于帝王之家的南宫柯和可雅公主!

    除非生死攸关,否则这些皇子王孙经遇的事情,暗卫都不会贸然插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