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素站在门外,淡淡的信息素从门缝处飘了出来,清甜湿润的味道萦绕着附近的空气。

    像被茉莉花包围的雨后梨园。

    她皱起眉头,她知道这是什么。

    祁佑的发情期。

    “偶像不应该有发情期,这会让这个职业变得低级。”

    但这也是他说的。

    他是如此热爱偶像这个职业,以至于隐瞒了他的第二性征,然后用抑制剂和意志力熬过一次次发情期的痛苦。

    但因为这段时间比较危险,为了保证安全,公司每到他发情期时都会让保镖彻夜值守。

    由于他的omega身份,一般保镖都要求是男性beta,但祁佑说他的粉丝都是女孩子,担心男性太过粗鲁,特意找了女保镖,要求是强壮一点的女性beta。

    只是最后被录用的其实是女性alpha。

    陈苏素按了按眉心。

    她隐瞒了自己的alpha身份,倒不是多么热爱保镖职业,是因为她需要这份薪资高昂的工作来还债。

    她的酒鬼父亲欠下的巨款。

    在生存面前,生理本能不值一提,就算她在祁佑发情期值守,也基本不能让她有什么动摇。

    更何况她还是个发育并不健全的alpha,她的omega母亲早就逃离了家里,她从小到大都是和她失格的alpha父亲相依为命,勉强长到现在,虽然也会受到信息素影响,但却从未有过易感期。

    话句话说,她是个残疾的alpha。

    香气越来越浓了,被医用胶布贴上的腺体胀的发痛。

    陈苏素看了一眼旁边泰然自若的beta同事,羡慕地想这个时候还得是beta,完全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影响。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逐渐加快,整个人开始有些燥。

    “我去趟厕所。”她要在肾上腺素飙起来之前冷静下来。

    第二天出门,不出意外地祁佑又憔悴了不少,黑色的oversize羽绒服显得他更加单薄,尽管他本身就很白,但露出来的脸色也过于苍白了,看的出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很不好。

    电梯到了,祁佑在进电梯之前戴上了口罩,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狭窄的直梯内挤着祁佑,俩个保镖、一个助理、一个经纪人,本来就不富裕的地方彼此几乎要肉贴肉,脸对脸,呼吸着别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