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墨!”席德觉得自己顺畅的后半生都是为了补偿自己即将面临的多灾多难的几个月,“你这是第几次发烧了!第几次了!多大个人了,知不知道睡觉不要踢被子!”

    “没有这个经验。”顾青墨烧的满脸通红,整个身子都软了,只有嘴是硬的。

    “你是没有盖被子的经验还是没有开暖气的经验?”席德捂着脸说。

    “睡不好,而且晚上会忽冷忽热。”顾青墨依靠着病床的靠背,打了个哈欠,“况且,发烧就发烧吧,又没我什么事做。”

    “那你就发烧玩儿?”席德扶着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嗯哼。”顾青墨没有在听。

    “你要是对牧浅不爽,你就去骂他,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有什么可不爽的。”顾青墨耸了耸肩。

    他不是没试着去堵过牧浅。但是牧浅总是神出鬼没的,他现在觉得他现在和牧浅都是网友关系。而且还是那种已读不回的网友关系。

    牧浅最近在做的事情也越来越离谱。

    装修、改善伙食、整顿公司的贸易模式,恢复以前断掉的交易链,拉赞助,改善管理模式,升级格斗课。

    每一天顾青墨都不知道牧浅到底在做什么——他们要靠贸易打击解也?

    而且除了他,每个人几乎都见过牧浅活动的样子。薄远被安派去上ppt课,柳莹也被安排去了保镖的进一步培训。安全设施的升级和设备网络的升级也在不断进行。牧浅肃然一副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

    就连席德每天也能见到牧浅一次。

    牧浅好像在躲着他。

    “有件事我其实想问你。”席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这辈子没给人保过密,所以很多事情压在心里很难受。”

    “你说。”顾青墨简单地说,神情却专注了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身体状况恢复了一点?”席德说。

    顾青墨愣住了。

    这么一说,他最近虽然频频发烧,但是身体状况却没有跟着每况愈下,甚至他还有精力就这么清醒着和席德聊天。

    如果硬要说的话,总觉得稍微有精力一点了,也没有那么容易累了。

    “你感觉不出来也正常,毕竟不是那么快就有效的,有没有效也没有经过长期的临床,这个没有办法。但是牧浅拿回来的第一个流程的药你已经吃过了。”席德说。

    顾青墨皱起了眉头,“我说过了我不吃。”